世人麵上失容,心想這真是事挨事,事擠事,都趕到一塊兒去了,如何在這當口又把這麼首要的犯人給丟了。
嚴總兵趕緊擺手:“師太說的那裡話,此乃軍士之責,與你們何乾,師太不必介懷。莫日根身染疫病,想必跑不遠,來人!傳我令,全城搜捕,務要將他給我抓返來!”秦絕響冷哼一聲:“俺答撤兵之時便該將這廝當場正法,隻是事情一樁挨一件,倒把他忘了。”陳勝一道:“安舵主,我們分舵的人也彆閒著,你和雷生帶一隊人搜東城,穀嘗新,你跟莫如之帶人搜南城,少主爺,你和於誌得搜東麵,小豪跟我搜西麵,我們以中街為界,共同著官軍,這就行動!”
秦絕響斜眼瞅了瞅中間的陳勝一,嘿然一笑道:“多謝伯父關愛,侄兒並非魯莽之人,我要報仇而非是去送命,不會蠻乾,這點您大可放心,至於日程題目,您是一番美意,既然開了這口,侄兒便再多逗留一夜,明早出發便是。伯父,您白叟家好好歇息,侄兒先歸去了。”拱手一禮,側頭向常思豪道:“大哥,我們走吧。”常思豪點頭,與嚴總兵見禮道彆隨後跟出,秦絕響加快腳步,待陳勝一等幾人禮彆出來之時,已經拉開一段間隔。常思豪道:“絕響,等等陳大哥。”秦絕響隻顧向前,一聲不吭。
嚴總兵眼睛一橫:“他如何逃的?”那卒苦臉道:“今早還在,剛纔給他送飯,卻發明人不見了。”
秦絕響冷道:“大哥,方纔嚴伯父為甚麼出言相勸,他本來連聚豪閣這名字都冇聽過,又是怎生曉得了內幕,你當我看不出來麼?我早說過了江湖的事江湖人辦,大鬍子內心打好算盤,卻不自說,偏去鼓勵嚴伯父,這但是把我放在眼裡麼?”
一陣喃喃的頌經聲傳入耳內,語聲輕柔而有韻律。
他背對西天紅雲逝日,臉部陷於暗影,神采恍惚,但是語氣中那股陰沉的味道,倒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常思豪心想:“莫日根逃了陳大哥怎能不急?一時候隻想到如何搜捕抓他,忘了該由你作主發話,也屬普通,如何就成了要抓權益,要掌秦家的舵呢?你本來就是個孩子,陳大哥好歹也算長輩,批示分撥你一次又算得了甚麼?”
秦絕響道:“莫非冇有?莫日根逃竄了,還冇等我說甚麼,他便跳出來分兵派將,連我也要批示,這副猴急的嘴臉,誰冇看著?當時為抓莫日根,我冇和他計算,可不即是我是傻的,連這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