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奇症怪談[第4頁/共5頁]

秦絕響被震得身子騰起,由坐轉立,單腳後挫,晃了一晃這才穩住身形,隻覺手上模糊作痛,翻看掌緣處,已現出幾條血印。他愣了一愣,發笑道:“嘿!這可絕。神智已失了,琴倒會彈,歌也能唱,工夫還冇丟,那不是出了奇了麼?大姐,我明白了,你遭了一場大難,內心苦到頂點,不敢麵對實際也屬普通,因而就想到要裝瘋賣傻,是也不是?當著外人也便罷了,我們是自家姐弟,你這又是何必呢?”

秦自吟雙眉一挑,兩掌齊按,七根琴絃中段忽地上向鼓起,構成一個圓拱,錚地一聲,將那一掌彈開。

琴身在空中翻滾,升到極限,轉為落勢,秦自吟伎倆一變,雙掌齊出,滾滾內力有如大水貫海般向前壓來,秦絕響曉得擒特長法禁止不得內力,倉促間隻好也運起內功與她對了一掌,嘭地一聲,身子被震得向後發展出去五步開外,腳尖將空中擦起一道塵煙。

常思豪見他玩皮,隻要苦笑。秦絕響走過來笑吟吟隧道:“大哥,我聞聲歌聲,就曉得你必定跑在我前頭,以是冇去叫你,嗬嗬,大姐好了罷?我瞧瞧她去。”常思豪搖點頭,把阿遙的話轉述了,秦絕響愣道:“不能!不能!哪有如許的病!”幾步上樓,見秦自吟仍自彈唱,叫道:“大姐!”秦自吟恍若未聞。又叫幾聲,還是不睬不睬,自彈自唱。秦絕響上前伸掌按在弦上,琴音立止。

秦絕響直勾勾盯了她半晌,回過甚來看看常思豪,又瞅瞅阿遙,知是被他們說著了,大姐仍在病中,還是甚麼事兒都不懂,不由得大失所望,神頹意懶,一屁股坐在案側席上。

“乞。”阿遙手掩口鼻打了個小嚏。

本來那人恰是秦絕響。

常思豪瞠目道:“那,她一夜都不睡覺麼?”阿遙道:“嗯,隻要白日才她會安穩,我和阿香都曾輪班服侍值過夜,每天都是如許。”常思豪直愣半晌,心想她就算遭到激烈的刺激,導致心誌變態,又怎會變得如此陰陽倒置?並且哭哭笑笑、發脾氣,另有規律可循,的確奇上加奇。

此時夜色濃極,院內草木在暗影中如同焦墨皴點,森森鬱鬱,颯颯隨風,嘩然起濤聲,這一曲琴歌,彷彿覆蓋在木葉間的水氣,飄漂渺渺,如霧似煙。常思豪大喜:“是吟兒在唱,是她!她好了!她好了!”蹬蹬蹬邁步下樓,往院外便衝,忽聽身後有人孔殷喊道:“常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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