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角輕撇:“要不要把它割下來?那樣就不會痛了。”常思豪聽了心中暗氣:“你算甚麼哥哥?mm累成阿誰模樣,腳下說不定磨了多少血泡,你不安撫不說,卻還拿言恐嚇她!”看著那小女孩,不由又遐想起本身薄命的mm,心中更是忿忿。
女孩:“哥哥,我的腳好疼……”
後一人呼喊著:“哥哥,哥哥!”聲音清悅略帶童音,顯是個女孩子。卻無人承諾。
少年瞥見她天真的笑容,麵色和緩了些,說道:“快走吧,要不然申二哥他們該追來了。”女孩道:“哥哥,我們還是歸去吧,我跟爹爹說,是我耍性兒要到內裡玩,但是大人們不準,纔想出這主張讓你裝著挾製我出來,爹爹不會怪你的,大伯最多罵你兩句,也就完了。”
常思豪悄悄撟舌,想起那日顧正堅的話來,深思這山西秦家也實在在了得,看來真不但僅是有錢罷了。用過酒飯,伴計過來相請,陳勝一單獨去了,常思豪留坐喝茶,他見水比甚麼都親,也不懂品,咕嘟咕嘟地大喝一頓,隻覺暢快非常。未幾時聞聲窗外撲翅聲響,一隻白鴿直向北飛去。又聽身後有人叫他,本來是陳勝一返來了,二人下樓,早有人牽過快馬兩匹,陳勝一上馬笑道:“常兄弟,馬可騎得慣麼?”常思豪嘿嘿一笑,扳鞍認鐙,敏捷之極。陳勝一大笑帶路,慢騎出城,上了官道,打馬奔馳,常思豪見他神采若飛,曉得傷己無礙,替他歡暢,快馬加鞭,與他賭賽勝負。
那少年道:“還不走?”女孩麵露苦色,扶樹不動。少年鼻中冷哼,右臂輕甩,“刷”地一聲,劍光崛起,一道水藍,女孩子扶著那株碗口粗細的楊樹斜斜地倒了下去。緊接著“喀嗒”一聲簧音輕響,劍入腰身。常思豪悄悄心驚,忖這少年本來使的是軟劍,他比本身也大不了兩歲,手底工夫卻真是一流。
二人經靈石、介休、一起向北,每到一處,都有人策應,換乘新馬,是以速率極快,這日過了汾陽,己距太原不遠。陳勝一道:“常兄弟,前麵不遠,便是杏花村,我們到那可要多喝幾杯。”忽聽官道西側林中,遠遠有低哨之聲,陳勝一知是江湖暗號,立即勒馬諦聽,那低哨並非一個,此起彼伏,忽高忽低,有長有短,極其纖細,彷彿正在相同。陳勝一深思:此種聯絡暗號,絕非山西境內綠林人士所用,那麼彆處**人物,又怎會潛聚於此?莫非聚豪閣悄悄派人,已經滲入過來了麼?心下起疑,對常思豪道:“兄弟,你且把馬牽到林邊候著,我去去就回。”常思豪見他麵色凝重,曉得必有凶惡,道:“我陪著你。”拴好馬匹跟了過來。陳勝一點頭,二人向林中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