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紅英趕快道:“師叔息怒。當時如果依著您。隻怕事情要越鬨越大。是我央孔師叔將您勸走。自行措置了此事。您老如果有氣。指責侄女便是。”
孔敬希講解道:“這步子絕就絕在頭頸高度的竄改。此處是調劑重心。使身材由失衡到均衡、均衡再到失衡的關頭。這類練法單有個稱呼。叫“鳳翅跌”。難度極高。江湖少見。曹師弟演示的隻是略具外相。比之那賊。但是很有不如了。”說著目光向鄭盟主望去。曹政武也收了式子。旋身躍歸原位。一同望來。
隻聽孔敬希道:“在前山陪祭時。紅英怕我們勞累。老是安排我們早早歇息。但是人上了年齡。吃得也少。睡得也輕。這天夜裡醒來。無事可做。老朽和曹師弟聊了會子舊事。便出來閒看山景。本籌算行至玉皇頂上。下幾盤閒棋消磨光陰。順道看上一眼日出。卻遙遙發明山間無路無階、林木掩翳之處有一條黑影竄動。此人行跡詭秘。明顯大非正路。並且輕功奇佳。步法彆有機杼。師弟。你來給大師演演看。”
孔敬希向前兩步。緩緩道:“蔣昭襲‘雲門劍儒’的名頭。江湖上無人不知。老朽鄙人。乃孔家世五十九代不肖子孫。自幼棄文從武。江湖上走動了數十載。當年也蒙眾朋友們看得起。在武林雄風會上賀號戴花。得了個‘俠英東岱’的渾號。借使把這兩個名頭擱到天平上。不知在霍門長的內心。孰輕孰重。”
管亦闌道:“寶劍入土。未免有埋金之歎。何況此事已然傳開。再將此劍陪葬。怕有蟊賊宵小偷墳掘墓。令我爹爹泉下難安。咱練武人愛好兵器。見到寶兵。不免不會動心。想那蔣昭襲也是愛劍之人。臨時起意做下錯事。也是情有可原。甚麼公道不公道的。也不必論了。小侄傷在這‘皚桑’劍下。每日看到此劍。便覺心驚肉跳。遍體不安。不管如何。也是不能將它留在身邊了。現願送予蔣公。請叔叔代為收轉。”
群雄聞言深思:“看這景象。當時曹老劍客定然怒極。對蔣昭襲不是要打就是要殺。最次不濟也是轟下山去。管亦闌怕給泰山派招禍。這才為息事寧人。委曲責備。當時出殯期近。諸事慌亂。應紅英無法之下便順了兒子的意。丈夫方纔亡故便出這等事。她這孀婦的家。也真不好當。”
剛纔孔敬希報告前情時。群雄並沒聽他說這蒙麪人帶了劍。正自迷惑。夏增輝先認識過來。問道:“這蒙麪人抓的劍。是棺中陪葬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