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水女人是四小我,那麼她們豈不是將天下第1、第2、第3、第四美女全包了,彆人長得再標緻,也隻能是天下第五,”
那女子對光芒略微適應了些,被簾外這冷風一吹,彷彿酒也醒了很多,她捏了徐三公子胳膊一把,似嗔還笑隧道:“哎我說三哥,這便是你的不對了,你既是買了她們送我,那就是我的人,若使喚不動,要酒不來,要飯不送,那我還要她們做甚麼,”
低垂嘴角冷勾,不再言語,幸虧徐三公子這致辭也不甚長,隻聽他文縐縐地背完,又笑眯眯地講道:“本日本館掛匾開張,有個天大的彩頭,想必諸位早已得知……”此言一出,底下頓時人潮聳動,個個向前,嘴裡喊著:“水女人,”“我們要看水女人,”常思豪三人雖有軍人護在四周,被此人潮一擠,也不由自主向前移了數步,人群中亂糟糟地喊聲不竭:“水女人快出來,爺們兒等你半天,手都凍紅啦,”“哈哈,你那狗爪子算個甚,老子腦袋都要凍掉啦,”“他奶奶的,能看上她一眼,腦瓜兒凍掉了也值啊,”鬨鬧聲中還雜出婦女的聲音:“天殺的二狗子,你大哥貓到哪兒去了,”“我哪曉得啊嫂子,能夠他在店裡計帳吧,”“這駱駝日的,一肚子花花腸子,有這功德兒他能不來看,老孃倒要瞧瞧,這小妮子能如何個風騷,”“哦嗬,,”一時吵叫哄聲大亂。
“如何能夠嘛,”
一隻手兒悄悄搭在他的腕上,似輕巧不著力,略微一帶,徐三公子卻覺如重物加身,忙用力撐住,道:“女人慢點兒,慢點兒……可彆顛仆了,”
水顏香一笑回身,嬌軀微晃,邁著踏實的腳步,在“咯得兒、咯得兒”的木鞋聲裡,走上陽台。
就在常思豪迷惑揣摩的時候,鞭炮聲已然消止。
隻見四姐妹將這張龐大的宣紙抻平壓好,單膝下點,各踩一角,齊齊蹲定,眼睛望向門口,似在等待甚麼,世人這時才覺出來:這四人並非水女人,大抵隻是四個服侍人的婢子罷了,這時又有龜奴從樓中端出一個三蟾托底卷邊鏤金銀盆來,盆中浮浮悠悠盛了半下黑紅生亮的湯水,上麵熱氣蒸騰。
一片喧華聲中,有龜奴托抱著丈許來長的一卷紅色物事放在台上,又在兩邊搭好梯凳,那四胞姐妹上得台來,到那紅色物事前蹲下,兩個按手不動,兩個向後發展,拉卷軸般緩緩展開,原來是一張極其廣大的宣紙,展開以後,幾近鋪滿了檯麵,世人瞧著新奇,不知這是要乾甚麼,一時更是群情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