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劉二人從養心殿裡出來,到司房領過衣服悄悄往宮外走,行了一程,常思豪眼睛緩緩斜來:“金吾,這聖旨裡,寫的甚麼,”

梁伯龍俄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元忭,儂在殿上,因何那麼焦急謝恩,我們如果對峙請命,或許能讓皇上把青藤先生無罪開釋,現在隻是免除極刑,卻還要押在牢裡,未免勿夠美滿,”

常思豪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大笑道:“好個梁先生,弄了半天,原來我們都教你給玩弄了,”

聽到這兒,劉金吾一哂道:“看來,當時你那出‘絕妙好戲’,天然是這《金瓶梅》了,當時遮諱飾掩,好不饞人哪,”

張元忭道:“當目前堂上徐閣老隻手遮天,告這狀是九死平生,我們搭上這條性命倒也罷了,怎能等閒拉戚大人下水呢,”

回到江米巷常府,門外多了幾名衛兵,一個個紅氅銀衣,利落精力,一見常思豪到了,立即將身子拔得筆挺,齊聲喊道:“恭迎侯爺,”劉金吾一笑:“皇上這麼快就撥下人來了,好,好,人多使著便利,今後這常府可要叫侯府啦,”常思豪瞄了他一眼,撩衣直進。

常思豪道:“這旨意明顯是早就擬好的,”劉金吾笑道:“那也是馮保代筆,我哪曉得,”常思豪伸手入懷,把黃綾卷軸取出來便要翻開,劉金吾趕快插手攔住:“我的哥,你連這端方都不懂,聖旨未宣之前,豈能擅自旁觀,”常思豪斜瞄著他一陣,瞧瞧禦道兩邊的保衛和零散行走的內侍,把聖旨又揣進懷裡。

戚繼光點頭:“不錯不錯,皇上最後也隻說徐渭的事,對胡案隻字未提,明顯也是有過這一層的考慮,如許的措置,也算是現階段能讓大師都可接管的最好計劃,”

劉金吾道:“嘿,算你另有點知己,”

戚繼光在胡宗憲出過後選了明哲保身之路,對徐階的敵意也不是那麼明朗,常思豪心知在這一層上,梁伯龍對他另有顧慮,當下道:“先生不必粉飾,實在我們都是一條路上的人,”跟著將戚繼光受徐階架空以及程大人等事扼要講說一遍。

常思豪笑道:“梁先生這話不見外嗎,你為一個聞名未見過麵的朋友,都可兩肋插刀豁出性命,如果這不叫義氣,那天下便再沒義氣可言了,”

張元忭道:“劉總管且息雷霆,此事本源在我,要如何懲罰,請總管張口便是,”

梁伯龍笑道:“說甚麼隻手遮天,實在權重位高天然就有威勢,也是常態常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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