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忭道:“劉總管且息雷霆,此事本源在我,要如何懲罰,請總管張口便是,”
梁伯龍俄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元忭,儂在殿上,因何那麼焦急謝恩,我們如果對峙請命,或許能讓皇上把青藤先生無罪開釋,現在隻是免除極刑,卻還要押在牢裡,未免勿夠美滿,”
劉金吾一笑:“我如何曉得,”
戚繼光道:“他這小我就是如許,公是公,私是私,分得不能再清楚了,當初在浙江,我對他這倔勁兒可也有過一些領教,”
張元忭笑道:“也好,”對大師報告委曲。
梁伯龍一歎:“說實頭話,吾們做伶人的在台上大家喊好,下了台有多少人情願正眼窺一下,就算肯結識,大要客客氣氣,心眼裡也是瞧勿起,可自瞭解以來,儂對吾但是莫得一絲虧欠,這件事體如果一個弗慎,不但吾們全部梨園子都要掉腦袋,更要扳連儂和劉總管,當時候但是道甚麼歉都晚了,吾這事體辦得……唉,端的是無夠義氣哉,”
張元忭道:“你在殿上大說胡宗憲冤枉,我衝你使眼色,你也沒瞧見,你就沒想想,為甚麼後來我說到胡少保的事隻是一帶而過,你要曉得,現在徐閣熟行握大權,青藤先生的事和他隔著好幾層,我們的禦狀一告上來,必然要有個成果,他為了平複此事,或答應以睜一眼閉一眼,但要給胡少保昭雪,那就嗆了他的肺管子,如果我們對峙誇大這個,他必然力壓此事,到時候不但翻不了胡案,連青藤先生也必死無疑,”
劉金吾嘿嘿笑道:“人苦不滿足啊,這會兒還在想這想那,你們能滿身而退就不錯了,”俄然篤篤聲響,有人隔門報導:“梁班主,有人找您,”
劉金吾指著梁伯龍道:“你啊,你可真是害人不淺,”見他紅了臉要再拜,又扯了袖子阻住,道:“現在來這套另有效麼,皇上要殺,現在我就已經繩捆索綁,奔了西四啦,”
戚繼光佯嗔道:“提及來前兩天我們但是見過麵的,你們明知我和青藤先生曾是同僚,來替他告狀卻不把我叫上,兩位這是瞧不起我戚或人哪,”
戚繼光在胡宗憲出過後選了明哲保身之路,對徐階的敵意也不是那麼明朗,常思豪心知在這一層上,梁伯龍對他另有顧慮,當下道:“先生不必粉飾,實在我們都是一條路上的人,”跟著將戚繼光受徐階架空以及程大人等事扼要講說一遍。
梁伯龍笑道:“說甚麼隻手遮天,實在權重位高天然就有威勢,也是常態常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