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白瞄他一眼,一副愛信不信的神采,常思豪問:“她現在人在那裡,你家少爺見過她了,”蕭伯白道:“她懷胎數月、肚腹隆起,心境又不佳,少爺見了心上人如許,豈不是要瘋上加瘋,老朽已奧妙將她養在彆處,派人看管,隻待她產後規複了身子,再從你這弄到了休書,好拿去勸她,”

蕭伯白解釋:“棗應驚是蕭家‘七相吟’劍法中的一式,棗樹木質極堅,平常刀斧難砍,而這一招劍法的靈魂儘在迅捷二字,一劍刺出,縱是棗木也要驚魂膽裂,故稱‘棗應驚’,”李雙吉笑道:“那鐵板不比棗樹還硬,如何不叫鐵應驚,”蕭伯白道:“草木亦屬有情,非金石可比……”常思豪連連擺手:“越說越遠了,這都不首要,你說他在夢裡幾次出這一招,又喊‘不對、奇特’,這倒底是如何回事,後來搞清了沒有,”

蕭伯白怒道:“我家少爺纔不是瘋子,”

蕭伯白道:“少劍剛纔已經說過,隻要老朽用得著你處便情願幫手,那麼隻要您簽下這份休書,老朽便……”李雙吉截口罵道:“你有完沒完,俺們饒你這條老命,你還反過來講前提,”

常思豪眉鋒一動,問:“甚麼體例,”

辯論聲中,常思豪滿眼鬱色,臉上肌肉跳了幾跳,俄然一把將休書抄在手裡,蕭伯白大喜,趕快從地上找見那枝羊毫,在旅店掌櫃臉上重新醮了醮墨,重新遞到近前,李雙吉急道:“常爺,你想啥呢,你莫非真想簽了它不成,”常思豪道:“不必多說了,”接筆把休書按在椅上剛要落墨,俄然想起一事,道:“老先生能夠有所不知,現在吟兒並不在我身邊,而是被聚豪閣的人劫去了,”

蕭伯白道:“不錯,就是在講前提,常少劍有一顆仁心,老朽便不能不義,原本來本說清楚,就是要把事做到明處,少劍,現在委曲啟事你也都完整部會,尊夫人就在我們手裡,她的住處也隻老朽一人曉得……”李雙吉過來一把揪住他領子:“老東西,你覺得俺們真不敢動你,”蕭伯白把脖子一梗,用眼角斜他:“老朽這把骨頭固然糟了,敲起來卻也還結實,”李雙吉罵道:“你大爺的,剛纔還又哭又跪,現在又裝甚麼大瓣兒蒜,”蕭伯白嘲笑:“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我家少爺能規複過來,老朽磕它幾百個又何足道哉,”李雙吉大笑:“幾百個頭狗都會磕,有本領你就磕個十萬八萬,磕完俺們就給你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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