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道:“掌爺。方兄弟號稱‘人中寵兒’。聰明才乾是有的。可他也是人。不是神仙。廠裡突如其來封閉洞庭。連我都不曉得。何況彆人。再說封閉以後。內裡的動靜也是透不出去的。在事發之前。方兄弟又怎能提早定下裡應外合的戰略。依我看他說的話倒也有理。長孫笑遲良賈深藏。常常不按牌理出牌。他知聚豪閣有事。不會棄兄弟於不顧。若真重出江湖。必來複奪君山。我們真得要有所防備。彆在他的回馬槍下吃了暴虧。”
兩旁圍的東廠做事們一聽這話。臉上都暴露含混的笑容。曉得掌爺這是扔出來一份投名狀。隻要動了這女人。那便是假亦成真。這姓方的和姬野平想不決裂也不成了。
雲邊清本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乃至有相圖之意。但本身脫手殺他是一回事。輪到曾仕權動他。本身反倒有了一種膀臂被削之感。特彆剛纔連著被曾仕權截了兩回話頭。內心甚不舒暢。故意衝撞。又覺沒甚需求。便上前半步。和顏悅色地將姬野平之前如何要親身去找長孫笑遲、如何被世人勸住、如何又派發方枕諾出去等事簡述了一遍。
俞大猷冷耳聽完。略作一笑道:“好。都憑掌爺安排。”又叮嚀兩名部將:“老孫。老沈。你們帶五千人馬跟從掌爺。統統隨聽憑調。也好戴罪建功。”孫成沈亮二將昨夜被火一燒折兵數百。沉了十幾條船。顏麵正自無光。一聽這話趕緊垂首稱是。
李逸臣摸不清腦筋。隻好溜虛陪著。
曾仕權非常對勁:“好。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我還要多親多近。”方枕諾躬身道:“全憑掌爺種植。”又壞笑道:“今兒這雞架有趣。不啃倒也罷了。等辦完了大事。兄弟還要向掌爺討一頓肥鵝喲。”曾仕權肩頭亂顫起來:“喲嗬嗬。小猴兒崽子。你還惦記上了。嗯。彆說。我這手裡啊還真有一隻大肥鵝。就怕你上了嘴。反倒嫌膩哩。”雲邊清見他和方枕諾臭味相合。情狀密切。反觀本身這邊倒冷冷僻清。不由有些酸味。訕訕地陪了兩笑。
曾仕權道:“你亂甚麼。哪來的伏兵。你下來時沒瞥見四周正埋火藥。那是老俞本身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