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又狠又重,將那少女吻得呆了,兩眼直直望著頂篷,半晌說不出話來。
冷月如冰,在平如明鏡的小潭當中印出敞亮的倒影,彷彿伸手可得。
少女見他環境不對,動搖他的胳膊道:“蕭郎,你如何了?你說話呀……”
女孩笑道:“家父常說,山西雖有古井、汾清等上好佳釀,無法過於綿軟,像秦老爺子您如許豪氣乾雲的豪傑喝了,酒興難儘萬一,隻要烈火般的燒刀子,纔算勉強對您的口兒。家父但是為您備了好幾壇呢!”
常思豪思路狼籍:她怎會當我是蕭今拾月?她又是誰?五叔?一劍殺了五叔?莫非是山西秦家的五爺秦默?這一戰名動江湖,除了他還能有誰!秦五爺是她五叔,那她……
試劍大會……常思豪聞聽此言,腦中忽地閃過一念,頓時感受有些線頭在解開。
秦浪川哈哈大笑。
陳勝一道:“不過此人手中的吸魂蛄倒是真的,並且口口聲聲說要將吸來的元精進獻長孫閣主……”
少女道:“本來我們兩家,也算……也算門當戶對,但是,你……你脫手也太淩厲,竟然一劍殺了五叔,這仇結下,可就再也難明開,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冇有希冀的了,便想狠狠心,把你忘懷,但是,卻總也忘不掉……”她泣出聲來,淚水大滴大滴,落在枕上,“吟兒寫了這首曲詞,想你時,便唱一唱,想你時,便唱一唱……蕭郎,你可曉得我的情意麼?”
踏雲亭內,四人或坐或立,神情莊毅,金黃色的燈光,將大家身上塗暖。
剛要抽手,卻聽她輕聲哼唱起來:“愛分袂……癡嗔戀……情絲是難斷。曲終人散,徒發何如歎:半麵慳緣,何惹相思怨?心折……弦亂……推琴黯倚無爭算,望月跌空,一天碎銀爛……”
秦浪川哈哈大笑:“小女娃好聰明,好會說話!哈哈,荊大劍有女如此,今後相見,故交可要他擺酒邀客,相慶一番了!”
燭光暗淡,錦帳低垂,常思豪蹲在錦榻之側,兩手壓在那少女身下,又被她扯住胳膊,一時進退不得。目睹她臉上幸運燒作雲霞,水嫩的麵龐在微小的光芒下更顯素淨,忍不住便湊上去親了一口。
常思豪親完這一口,感受唇邊一陣麻酥酥的,滋味甚美,瞧著她這副模樣,又想:“不可不可,這丫頭是個傻子,我怎能欺負傻子?”
秦浪川哈哈大笑:“猜對啦。這洗蓮,並非是水洗蓮花,乃是取水洗三寸弓足之意,你在這池中腳打水玩,難道正應其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