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再聚恒山[第3頁/共5頁]

常思豪倒並不在乎,還了一禮。

恒山主峰甚高,未到半途便入雲海,一起放眼四望,霧罩雲山,渺迷茫茫,如臨瑤池,上得見性峰來,隻見前麵一座庵院白瓦石牆,彷彿堆雪削得,渾成一塊,四周圍灑掃潔淨,一塵不染。庵院正門上有一塊木牌為匾,長約五尺,寬一尺二三,色彩黑黃,裂紋道道,甚是古舊,上麵後三分之一處,獨一一“庵”字,筆劃乃是以鬆木削成小段,釘上去的,看起來非常粗陋。常思豪瞧著這塊匾,心中奇特。

嚴律無甚神采,那俗家打扮的少女孫守雲卻天生笑容,非常喜興,見他身後有二人抬著擔架,上麵躺著個熟睡中的女子,大感奇特,出言扣問。常思豪將求醫之事說了,卻隻說病症獨特,未提及此病緣起和彆的諸事。孫守雲笑道:“本來如此,那麼各位請吧。”言罷和嚴律在前開路,引世人上峰。

嚴律插言道:“掌門師姐正在無想堂上恭候,常施主,請!”

無想堂不過是一個淺顯靜室,坐落在正殿側火線,馨律手撚素珠,正候在堂內,遙見四人,合十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彆來無恙?馨律有禮了。”

此時秦自吟已然醒來,吃了些飯食,仍按例大笑不止,馨律熬得湯藥,她堅拒不吃,東逃西竄,最後隻好逮住強灌。

又過了好一會兒,馨律這才緩緩道:“此症甚奇,目前能夠闡收回來的是,尊夫人必定被下了藥,此藥又含多重藥性,摻合而成,每一種藥性,都針對一種臟器。天到傍晚時分,喜笑容開,那是心火催旺之故,待到藥走腎經,水克心火,便會少氣懶言,怯懦怕事,夜深時,麵色發青,肝火上揚,明顯是肝陽劇亢,醜時感喟愛哭,定是木缺金盛,氣串肺經,至於淩晨歌頌,又是氣血積於脾臟之故了。從病發時候和症狀上來看,被藥力影響到的是心經、腎經、肝經、肺經和脾經,這幾條經脈都是在夜間氣血運轉較旺,天然也是在夜裡病發,這就是她日夜倒置的啟事。”

“阿彌陀佛!”

當下馨律命人將秦自吟抬至藥室房,本身研討病理不能陪客,便讓意律、神律條約嚴律呼喚眾尼,安排齋飯為常思豪等人拂塵洗塵,常思豪提出要到晴音涼音兩師太靈前拜祭,便由神律伶仃引著去了。

常思豪、春桃和阿遙三人留下用罷飯食,又在客房暫歇。春桃道:“馨律那麼年青,如何治得了大蜜斯的奇症?少主爺說的真是她麼?”常思豪道:“你有所不知,她在大同曾替老太爺裁發接過脈管,醫道非常高超,現在她已是恒山一派的掌門,我們發言要重視分寸。”春桃低頭道:“是。”常思豪歎了口氣:“但願馨律掌門妙手回春,能將吟兒早日治好纔是。”忽地想起阿遙在路上說過秦自吟規複神智,一定比現在這模樣歡愉的話來,內心又是一陣煩磨。他在屋中踱來踱去,難以安坐,好輕易熬至傍晚,這纔到藥室房探聽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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