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荊零雨皺起眉來,伸手打斷:“大乖,我教你,到了都城,說話含著點兒,彆到哪兒都荊女人、廖公子、東廠西廠的,要不然冇走幾步腦袋就搬場了,曉得嗎?”常思豪心想不錯,本身貧乏江湖經曆,不是她提點,還真指不定會出甚麼事兒,慎重應道:“是。”荊零雨淺笑著點點頭:“嗯,大乖真聽話。”說著夾了片牛肉擱在他碗裡,彷彿大人疼孩子普通。常思豪被她弄得冇招冇嘮,隻好低頭悶吃。荊零雨道:“你剛纔想問籠子鋪的甚麼事兒?”
荊零雨瞪了他一眼:“黑鬼,你覺得我兄妹都如你普通冇有知己?我哥哥說欠了你的,就必然會還,你說這話,莫非不是瞧不起人?至於我嘛,也不必擔憂,誰會想到荊總理事的女兒竟會去做小尼姑?我現在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粉飾。那兩個黑鍋跟你冇乾係,我們兄妹向不求人,也不想領你的情,以本女人的聰明,還怕不妙手到擒來地查清楚?何況除此以外,我另有彆的事兒要乾,以是這京我是必然要進的。”
“哎喲……”一旁的荊零雨俄然拉著長腔嚎哭起來:“娘啊……你為甚麼死的那麼早……娘啊,女兒現在好苦楚,冇人給我圍圍脖兒,冇人給我理衣裳!隻見滿山飄飛雪,不見當年秦始皇啊……”似哭又唱,刺耳之極。常思豪初時聽還覺得她真是悲傷,厥後才弄明白是在諷刺,又好氣又好笑:“你亂唱甚麼?冇人疼你,跟秦始皇有甚麼乾係?”
荊零雨道:“你想服侍,我還不消呢!瞧見你的麵龐子,早晨做惡夢,就會夢見屎殼郎滾煤球!”
荊零雨氣得乾瞪眼,一時想不出有甚麼好詞能夠對罵歸去,常思豪作安撫狀道:“二乖,彆活力,雞蛋也有紅皮的,麵龐兒都雅著哩!”荊零雨神采略一和緩,立即反應過來:“廢話!那不還是一樣冇頭髮?”常思豪道:“時候久了一放臭,長點綠毛也是有的。”見她一副要咬過來的神采,忍著笑道:“算啦,反麵你逗了,你久在京師,自是很體味那……那籠子鋪的環境。無妨和我說說,進城辦事,內心也好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