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懶得理她混鬨,向阿遙道:“小妹,你說的我都記著了,放心吧。我們走了,你要照顧好本身,曉得麼?”阿遙濕了眼眶,點頭道:“嗯!大哥,你可要平安然安,健安康康的返來!你……你承諾過我的。”常思豪想起為她暖腳時兩人說過的話,悄悄拉了她手,握了一握,也點點頭:“嗯!”
“啊哈,”荊零雨來了精力,嘿嘿一笑,挺起胸膛:“有事兒求問本女人,還敢出言無禮在先?看我理不睬你?”
荊零雨翻著白眼,背手昂頭:“如何冇乾係?這不是挺壓韻的麼?”又唱起來:“我為夫君整衣裳呀,夫君前去修城牆啊,可愛始皇貪無厭呀,修得長城萬裡長啊!萬裡長城長萬裡,累死了俺的夫君範喜良啊,蒙恬又是個老色鬼,看上了奴家小孟薑呀……”一邊唱還一邊手舞足蹈地圍著兩人跳來跳去。
馨律略一沉吟,道:“尊夫人身懷有孕,途中病發若無人護持,隻恐於胎兒倒黴,既然連秦四女人也不在府上了,秦家又無彆的女眷,她這病情特彆,女婢者冇有武功在身,顧問起來更是不便,依我看還是不要再讓她受這顛簸為好,貧尼成心留她在恒山小住,一方麵照顧輕易,另一方麵,若雪山師叔祖討藥返來,又可便利施治,不知常少劍意下如何?”常思豪大喜:“能有馨狀師太照顧,鄙人恰是求之不得!”馨律道:“秦家於我恒山佈施甚多,恩澤廣厚,小尼做些力所能及事情原也應當。”
幾人大笑聲近,繼而隔壁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想來是落了座。一個略微沉寂些的聲音道:“武林中有錢的鄙吝鬼還少麼?毛大俠仗義比宋江,交友似孟嘗,他請我們的客,是朋友義氣,跟繁華與否可冇甚麼乾係。”胡老邁敞亮的聲音道:“說的好!老王啊,你這識見可比白二先生差多啦!”那尖細嗓笑道:“是是,我王文池是甚麼人――物,怎配跟白二先生相――比?”白二先生淡笑道:“王兄的二十六手‘追貓棍’名鎮西陲,鄙人向來是佩服的,既都是毛大俠的朋友,也就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那叫王文池的道:“哈哈,白二先生您這纔是客――氣呢!我那套棍法哪拿――得脫手?毛大俠的龍翔十九式,那才叫絕――技哩!”
常思豪道:“你另有甚麼事?”荊零雨扶著頭懊喪道:“唉,小黑,你此人一點情麵變亂也不懂,我若情願奉告你,便直接奉告你了,還會用‘有彆的事兒’代替麼?”常思豪微感失落,道:“我覺得咱倆算是好朋友,能夠無話不談的。”荊零雨瞧了他一會兒,似是有些打動,又轉為鬱鬱:“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不過,這事兒我不想說。”常思豪道:“好,那我不問便是。”荊零雨哼了一聲:“真是個乖寶寶。”沉默一會兒,常思豪道:“那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