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救救微臣吧，如果陛下的病還是不能治好，微臣百口就要被送去守皇陵了，到時微臣就再也不能奉侍陛下，換了太病院其彆人過來，微臣不放心啊，陛下！”
但是他學得再像，也瞞不過太醫，幸虧這兩名太醫都很聽話，他讓他們如何說，他們從不違背。
陛下本就冇有病，卻還要裝病，讓他們對外宣稱龍體有恙，不能上朝，不能去給太皇太後存候。
“萬歲病重，臣等醫治無方，萬歲仍然受病魔折磨，這是臣等的錯，臣等無能之過。”兩名太醫不敢昂首，叩首不已。
兩名太醫跪在太皇太後腳下，叩首如搗蒜。
兩名太醫終究退了出去，天子的耳邊還繚繞著他們的哭聲。
天子的神采由慘白轉為灰敗，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緊抓著羅漢椅上的蟠龍錦褥。
話未說完，就被人捂了嘴：“快彆說了，你是想把我給嚇死嗎？”
承乾宮內，天子伸直在羅漢榻上，他已經十四歲了，但是比同齡孩子要肥大，看上去隻要十一二歲。
“萬歲是真龍天子，臣等不敢妄言，還請太皇太後恕罪，臣等願遍尋神醫，為萬歲醫治。”太醫們說道。
“五日啊，好，可貴你們如此識得大抵，那就五日吧”，太皇太後的聲音更加和順，“五日期滿，天子的龍體如果未能康愈，那你們就帶著百口長幼，到皇陵裡服侍聖祖天子吧。”
“你們返來了？皇祖母都說過甚麼，你們一字一句奉告朕，一個字也不能漏下。”羅漢榻上的少年天子坐了起來，端倪如畫，隻是略顯慘白。
“京澤，京澤！”天子呼喊。
“五日。”另一名太醫怯怯出聲，寒冬臘月，他的衣裳已經被汗濕透。五今後便是臘月二十九，那天治好，天子還能主持大年三十的祭祖和大年月朔的大朝會，固然他隻是個安排，但是有這個安排也比冇有強吧。
“陛下，一向裝病也不是個事兒，不如就趁著這個機遇病癒吧。”京澤說道，他本就分歧意天子裝病，無法天子說甚麼也不肯聽，執意要裝病，以此來迴避與太皇太後正麵相對。
“陛下，不如讓奴婢去找那位吧。”京澤說道。
兩名太醫退出朝陽宮，此中一個用衣袖拭把頭上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太皇太後冇說要賜我等的極刑，隻是讓去守皇陵，那倒也好，一身輕鬆，不消再管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