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方纔開口,老妻就掰動手指頭說:這個是給小七的,小七是老二的兒子,國公府裡有一半是他的,以是這些並未幾;這些是給小六的,小六冇本領,總不能讓他餓死;這是給大孫子的,這是給二孫子的,這是給......
這時,芳菲在一旁說道:“有我家蜜斯在,七少不消擔憂。”
“我的大紅袍呢?”蕭長敦問道。
總之,當蕭長敦終究又想起來,過問這件事時,這才曉得,老夫人把國公府已經掏空了,就連古玩書畫也變賣,兌換成了金銀珠寶,連同幾個孫子孫女,就等著蕭長敦派人送走了。
她看一眼桌上的沙漏,問道:“去了這麼久?”
阿馬忙道:“那倒冇有賣,老夫人說您用的都是好東西,隨便一件就能當傳家寶,擔憂您給摔了,全都封箱收起來,到時一併送走。”
陽光班駁,化作微光點點在氛圍裡浮動,直到好久今後,蕭韌都記得阿誰午後,他與沈彤的第一次密切打仗。
沈彤低下頭,在他的臉上輕啄一下,從蕭韌手裡搶過那方已經潮濕的帕子,遮住蕭韌的臉,一溜煙似的跑走了。
“你不想去就算了,我替你去。”
老夫人年青時是跟從夫君上過疆場打過仗的,於存亡看得很開,但是年紀大了,終歸是捨不得兒孫。
“嗯,也冇啥好說的。”蕭韌的聲音發悶,像是鼻子堵了。
蕭長敦氣得想摔杯子,剛把杯子拿起來,這才發明就連杯子也換成一文錢一個的便宜貨了。
蕭長敦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蕭長敦很想問問阿馬,老夫人有冇有買下香燭紙錢留著給他上路用的,但是想想還是冇有問,他擔憂阿馬說出的答案會把他活生機死。
至於自家老頭子,他是被砍頭還是被放逐,那全都是該死。
蕭長敦頭大如鬥,這那裡是送走一點東西,這是連人帶家全都搬走。
老夫人揮揮手,滿臉嫌棄:“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砍頭了,你還擔憂抄家的時候,飛魚衛嫌你太窮冇麵子嗎?”
回到國公府,他就讓老夫人清算金飾,老夫人嚇了一跳,問道:“國公爺獲得動靜了嗎?天子要恩將仇報殺我們了,我們要逃竄嗎?”
窗外有鳥兒逗留,在窗紙上投下嬌俏小巧的影子。窗內一室清幽,隻要熾熱的呼吸和撞鹿般的心跳。
到了書房,阿馬奉上茶水,蕭長敦喝了一口便感覺不對勁,定睛一看,這底子不是他平時喝的大紅袍,也不知是從那裡找來的茶葉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