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厚？大行天子不是更親厚嗎？那是她獨一的親孫子。”楊鋒冷冷地說道。
“固然太皇太後冇有說過，但是我曉得，當時她必然也是如許想的。”
“嗯，你覺得他會像我們家的小六和小七一樣嗎？一個恨不能讓天下人都當他是孤兒，另一個與家裡老死不相來往。楊錦程以家屬為榮，楊家就是他的軟肋，隻要危及楊家，他必然會挺身而出。”
“小六安排好了吧？”
“最苦最累的時候，我曾想過，有朝一日啊，我要讓那些嘲笑過我們泥腿子的人全都對我們楊家人叩首。”
“嗯，送去楊柳衚衕了，他喜好那邊，應當不會亂跑了。”
兩家都有兵權，兩家都是你的骨肉嫡親，兩家都能成為你手中的神兵。
這些年裡，楊家曾經麵對過多次危急，但是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除了楊家本身的刁悍，也是因為太皇太後都能果斷不移地站在他們的背後。
“但是，那女子給我們的時候已經未幾了，我擔憂楊家會在這幾天裡把楊錦程藏起來......”
楊敏怔了怔，立即反應過來，父親口中的“她”是誰。
“再厥後，我們全都去投奔了姑爺，在軍隊裡做了官兒，周家不是泥腿子，他們是世家，在前朝就是名閥，是以他們行事麵子，即便是造反，也是中規中矩，每到一地就要交友本地的王謝望族，更把那些讀書人奉為上賓。那些世家呢，得知太祖天子竟然娶農女為妻，就送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絕代才子。當時我們兄弟都很擔憂，擔憂太皇太後會被太祖天子嫌棄。”
“當年的楊勤的確是靠著我們才坐上多數督之位的，可那是當年，不是現在，楊勤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楊勤......她也不再是當年的她......”
她是獨攬大權長達十五年的太皇太後，她是垂簾聽政的萬凰之王，她是端坐在龍椅之上，淡然接管百官朝拜的人。
“父親，太皇太後會選我們家的，冇有我們，楊勤算甚麼？這些年來，太皇太後都是靠著您......”
都城的另一座國公府內，另一對父子也在對話，比起楊家父子來，他們的對話簡短很多。
燕北楊家和都城楊家，你會選哪一個？
“他會如許做嗎？”
“請了兵部的老閻過府，想來已經認出那些箭的來源。但是如許較著的標記，我擔憂他們不會被騙。”
但是這一次呢，擺在太皇太前麵前的，不再是涇渭清楚，而是兩個楊家，手心手背都是肉，卻不成能同時成為左膀右臂的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