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鬼神心存懼意,即便是呂洞賓如許的神仙,因此鮮少有人會到佛像前麵去。
許安又走近一步,居高臨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人。
阿治來不及躲閃,正和阿誰小女人照了正麵,他吃了一驚,這小女人也不過8、九歲的模樣,竟然揹著一小我高馬大的男人,她個子矮小,男人的半截腿拖在地上,一隻鞋子已經掉了。
這裡已經是北方,是飛魚衛的地盤,飛魚衛能夠正大光亮行動,而不消像在南邊那樣喬裝改扮。
走出小廟,正要和站在內裡的王雙喜說話,就看到阿治和蝦頭抱著柴禾走過來。
泥像前麵有兩小我,一躺一蹲。
而在小女人身後,幾名飛魚衛正疾奔追來。
即使廟裡的兩小我不是他們的敵手,此時現在,他們也不想平白招惹事端。
那日,他們五人逃出堆棧時,被楊錦程留下把守他們的衛所兵士發覺,兩邊起了牴觸,幸虧逃了出來。
“嗯。”
他是練武的,練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懂療傷,此人的兩處傷不管是位置還是包紮的體例,都不像是淺顯的跌打傷。
剛纔冇有看清楚,現在細心一看,他發明不管是躺著的人,還是中間的小女人,全都衣衫襤褸,阿誰男人身上纏著布帶,有鮮血透過布帶排泄來。
本來是呂仙祠。
許安冇有再問,他向路友使個眼色,兩人回身從泥像前麵走了出來。
躺著的人看不清臉麵,看身形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個小女人蹲在他身邊,目光防備地望著麵前的兩個不速之客。
他們立即翻身上馬,上了那條巷子。
這一次,小女人冇有開口,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裡嘟噥著甚麼,她趕鬆散疇昔檢察,扒開男人臉上的亂髮,用手嚐嚐男人的額頭。
地上儘是灰塵,也不知有多久冇有打掃過了,足印混亂,明顯經常有人在這裡歇腳,四周就有一片棗樹林子,農夫偶爾在這裡避雨躲風也不敷為奇。
“他發熱了?”許安問道。
五人正要上馬,王雙喜俄然噓了一聲,接著,他們便全都聽到了馬蹄聲。
五騎絕塵而來,頓時騎士風塵仆仆,粗衣布衫。
穿過一片棗樹林子,又走了約莫一裡多地,路邊公然有一座小廟。
看他們的模樣,應當就是平常百姓,多數是趕路錯過了宿頭,在這破廟裡過了一夜。
他們是楊捷在飛魚衛中精挑細選的親隨,對於衛所兵士綽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