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魚一看就急了：“將軍，我呢？”
芳菲躊躇了一下，戀戀不捨地放下包好的點心，唉，另有個大蘋果呢。
他的聲音固然不大，但是崔小魚聽得清清楚楚，他笑嘻嘻隧道：“將軍，哪個不長眼的冇等您？小的去揍他。”
半晌後，莫敢就領著一個貨郎模樣的人走進院子，剛好裡長家的兩個婆子捧著衣裳鞋襪送過來，莫敢道：“都交給我吧。”
蔣雙流道：“看看他的貨挑子裡有冇有小女人喜好的東西，連人帶東西一併領出去。”
貨郎滿臉難堪：“大爺，這是我用飯的傢夥，如果丟了......”
從莫敢身邊顛末時，沈彤揚起臉來，對莫敢道：“你像個拐小孩的。”
莫敢滿臉是笑，用自發得最馴良的口氣對她們說道：“換好衣裳啦？哎喲，你們可真懂事，走吧，我們去坐船，船上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還能看到魚鷹子捉魚呢。”
“崔小魚，這會兒扮成貨郎在外頭。”莫敢說道。
沈彤上身是件鵝黃小襖，上麵是條翠綠的裙子，衣裳很稱身，就像量身裁製的一樣。
沈彤摸摸她的小腦袋，這孩子的頭髮又卷又翹，先前還覺得是冇有梳通，現在梳好了還如許，明顯是天生的，不過毛茸茸的很敬愛。
“在。”
“你拿點心乾嗎？”沈彤問道。
柳家灣是小處所，不必然會有裁縫鋪，這衣裳應當是裡長家裡人縫好還冇有穿過的，料子算不得上好，但色彩鮮嫩，看著就舒暢。
蔣雙流眉頭微動，問道：“送信的是誰？”
莫敢抬高聲音說道：“將軍，家裡來信了。”
“是。”莫敢回聲出去。
蔣雙流看他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冇理他。
“嗯”，沈彤回身對芳菲說道，“我們走吧。”
蔣雙流坐在太師椅上，如有所思。崔小魚一出去，便恭身施禮：“將軍，小的終究追上您了。”
“七少已解纜，去往都城。”
芳菲更歡暢了，在那堆東西裡找出一塊帕子，把她們冇有吃完的點心用帕子包上，連同換下來的舊衣裳放到一起。
“莫敢。”
裡長笑得難堪卻不失規矩，謹慎翼翼地說道：“我們這裡鄉鄰敦睦，家家戶戶守望互助，平素裡就連吵嘴都少有，錢家雖是外來戶，但是與鄉鄰相處和諧......”
“是。”莫敢把崔小魚抱出去的那些東西一骨腦拿了，回身就往外走。
說完，他一溜煙兒地就跑了。
蔣大人默不出聲，冷酷的臉上冇有神采，裡長不由自主又不安起來，他想起一句話“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