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堅壽苦笑著望了一眼彷彿胸有成竹的皇甫酈。後者在皇甫堅壽答覆的時候,始終冇有冒然插嘴,很明顯,皇甫酈是時候服膺兩邊身份的:不管如何,皇甫堅壽亦是皇甫家的至公子,今後將會擔當皇甫家家主的位置,而他皇甫酈,就算再超卓,頂多也隻能擔當分炊。
張煌著★,實被嚇了一跳,畢竟他如何也想到皇甫軍竟然有這等進犯力,乃至於在短短數日內霸占了南陽,的確就是冠絕天下。
正如張煌所擔憂的那樣,皇甫嵩果然棄濮陽不攻,揮軍北上攻打倉亭。說到底,皇甫嵩並不像盧植那樣遵守一個城池一個城池一一光複的原則,他的戰術更具針對性與目標性,再說得淺顯些那就是,皇甫嵩是一名善於戰術更善於計謀的用兵大師。
“並非渡口燕縣的乾係,是動靜泄漏了。”皇甫嵩不動聲色地提點著本身的兒子皇甫堅壽:“若僅為渡口燕縣,濮陽黃巾賊多數會出兵阻擊我等,畢竟他們不知我軍的真假,就算出兵僅隻是為了摸索我軍,也無可厚非。……但現在,近四萬濮陽黃巾賊緊閉城門不出,視我軍僅僅七八千兵力如大水猛獸,明顯,此濮陽黃巾賊已知我軍誅滅潁川黃巾、陳國黃巾之事,對我等心存害怕。故而即便得知渡口燕縣被我軍襲破亦視若無睹……”說著,他抬手指向濮陽方向,正色說道,“我兒且細心看,濮陽城樓上雖警鐘高文,但城上士卒卻不見有慌亂馳驅的跡象,這申明甚麼?”
顧名思義,燕縣作為東郡西南為數未幾的中等範圍渡口,它具有著不小的計謀意義。
想來他們都感覺皇甫嵩不至於會調派一支馬隊來攻城,是以,他們倒也不慌不忙,悄悄地等候皇甫嵩的行動。
從張煌的話語中不難判定出,他對皇甫嵩還是充滿顧忌的。畢竟按理來講,要守住濮陽乃至全部東郡的最好計謀,不過就是守住黃河沿岸的各個渡口,如許一來,就算皇甫嵩的軍隊能夠悄悄度過黃河。但是這支軍隊的輜重後勤等物,冇有水利的輸運終歸是極其不便利的。
畢竟皇甫家世代為虎將王謝,自祖祖輩起便擔負度遼將軍、北地太守、雁門太守等邊關守將的要職,彷彿每一個皇甫家的男兒天生都是疆場上的老將,比如涼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規,再比如眼下的皇甫嵩。
“本來如此……”皇甫堅壽恍然大悟,旋即迷惑問道,“不過父帥,如果濮陽已有防備,那我軍又該如何攻陷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