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冇人敢。”
天子愣了半晌，越想越獵奇，立即叫來主父偃等人，便服出宮。
天子歪著頭，瞪著梁嘯，看了半晌，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他想辯駁梁嘯，卻找不到合適的來由。再說了，梁嘯是為他的奇蹟著想，他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真把梁嘯關起來。他想了好一會，笑了起來。“好吧，我明天有點累，不跟你辯了。你去見王美人吧，我會讓人盯著你，你千萬不要讓我抓住把柄。”
“那你的意義，是他們不彈劾我，你就彈劾他們？”
天子聽得好笑。“老丈那裡人，會相麵麼？”
天子點頭附和。“冇錯，這的確是一個好門路。王彬出自寒庶，也冇你的眼界。不過，你入宮找王美人，不感覺失禮嗎？”
“啊。”梁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們瀆職，臣不彈劾他們，還彈劾誰？”
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乾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又指指中間的台階。“坐，漸漸說，你這甚麼告白究竟是意義？”
天子看得目瞪口呆，又好氣又好笑。郎官們不敢怠慢，趕緊護著天子站在一旁。
“陛下，臣覺得不當。”梁嘯立即表示反對。“臣曉得陛下不在乎這幾十金，可陛下有大事要辦，費錢的處所多著呢，能省一個是一個，手裡有錢，內心纔不慌嘛。俗話說得好，積沙成塔，集腋成裘，既然能夠自大贏虧，說不定還能賺兩個，何樂而不為？”
“回陛下，進宮談點小買賣。”
說完，梁嘯拱拱手，吃緊忙忙地走了。
“牧豬老兒，閃到一邊去。”一其中年儒生，手持長劍，雙目圓睜，固然帽子已經不見了，仍然威風凜冽，不成侵犯。“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己。這些陋儒胡說八道，豈能姑息？”
天子內心舒坦，口氣更加暖和。“你既是儒生，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如何打上了？”
天子恍然大悟。“你剛纔擔憂禦史，是擔憂他們彈劾我？”
“進宮談買賣？”天子一口老血差點冇噴出來。“進宮談甚麼買賣？”
天子一怔。“你說甚麼？”
“唉，本是爭辯學問，哪曉得這些年青人火氣太旺，一言反麵就打起來。我冇這體力，還是歸去寫文章，換幾百錢，也好支應幾日開消。”公孫弘一邊說著，連續點頭感喟，拱拱手，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