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蟜也說道:“是的,歸正你梁伯鳴也不是虐待朋友的人,我們信賴你。”

“夫子高超。”梁嘯挑了挑大拇指。“我想請夫子做一部大書,不說三皇五帝,隻說春秋以來之事,至項羽垓下而止。仿春秋例,依年紀事,考覈文籍,辨誤就正,詳加考據……”

長安的冠軍侯邸還儲存著,奴婢們也都在。得知冠軍侯又要返來了,他們都非常衝動,提早把府中打掃得乾清乾淨,恭候梁嘯入府。

“是啊,欲治河,天然要先知河事。我想曉得自有筆墨記錄以來,曆代文籍中有關河水的記錄。曉得來龍去脈,方能因勢利導,治本務本,你說是不是?”

“你如果真想退隱,那天然無需再去長安周旋。但是你若想辦成大事,就不成能耐久離開朝廷。位移勢異,借勢而行,才氣勢如破竹。悲傷的人輕易勸服,受難的人輕易戴德,現在天子焦頭爛額,恰是需求你的時候,你不去,甚麼時候去?”

竇嬰慨然道:“你說。”

劉陵笑了。“你放心吧,我哪兒也不去。”

竇嬰見了,趕緊打岔。“伯鳴,董夫子的文章你看了麼,感受如何?”

劉陵卻感覺一定。梁嘯問他為甚麼,她也不說,隻是笑,笑得很奧秘。

“大河的變遷史?”

梁嘯很不測,再一次佩服於劉陵的目光——讓玉輪隨行就是劉陵的主張。

“你送到淮南的文稿,我看到了一部分,歎爲觀止。這部書一出,固然不能和董夫子將來要寫的高文相提並論,卻能令人眼界大開。我但願竇公能夠再接再勵,讓他們走得更遠一些,直至天涯天涯。”

董仲舒俄然想起了司馬遷說過的話,一時心潮彭湃。如果說司馬遷還是小孩子,最多隻能算是一個誌向,那梁嘯的建議可行性就較著大多了。隻是如此一來,恐怕他的餘生就要全數投入出來了。但是,一旦寫成,他也就千古留名了,不說彆的,僅是續春秋這個名頭,就足以讓他繼賢人之踵。

“的確不易,以是我才感覺非夫子無人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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