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喜上眉梢,連連催促道:“藉君。為何這麼說?”
竇嬰打量了李廣兩眼,忽有所悟。“你是想請戰吧?”
田蚡眨了眨眼睛。嘿嘿地笑了起來。“天然是表示對陛下的不滿了。”
竇嬰出了宮,正籌辦去住處歇息,劈麵就碰上了郎中令李廣。李廣彷彿等了好久,一看到竇嬰就趕了過來,拱拱手,一揖到底。當年吳楚兵變的時候,李廣參軍交戰,竇嬰就是大將軍,兩人已經有二十幾年的友情了。
李廣難堪的笑笑。“君侯,你看你,這話說得,我莫非就不能來迎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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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其變。”藉福說道:“君侯欲安,必與天子共進退。”
“不會的。”劉陵起家挪到梁嘯身邊,將頭靠在梁嘯肩上。“天子那麼聰明,他應當能體味到我們的讓步。這份讓步有多少誠意實在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我們冇有撕破臉。當然了,你也彆希冀他投桃報李。以他的稟性,你們之間畢竟難以分身。”
藉福暴露幾分憂色,沉吟很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先帝時,便以為魏其侯不敷慎重,不能為相。本來覺得他年事漸長。應當有所竄改,現在看來,他倒是越老越輕浮。我怕他難以善終。”
“多謝君侯。”李泛博喜,再次一揖到底。
李廣可惜的搖點頭。“梁嘯這小子,聰明自是聰明,卻少了幾分韌性。少年繁華,畢竟還是冇吃過苦頭,剛受了點委曲就心灰意冷了。”
“如何了?”正在閉目假寐的劉陵聽到梁嘯的感喟,展開了眼睛。
藉福看看田蚡,一絲笑意從眼角一閃即冇。他入了座,斂好衣衿,這纔不緊不慢地問道:“傳聞君侯表情不好,福趕來看看,不知是否能為君侯解憂。”
“諸位這是……”
是平安然安的過平生,還是轟轟烈烈的戰一場?
田蚡又驚又喜。“為甚麼這麼說?”
“恰是如此。”李廣擁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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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點點頭。“我極力而為吧。這也是個好機遇,讓天子看看,關頭的時候,巧舌令色是不頂用的,還是要靠能征善戰的懦夫。”
冇有那種飛奔而過的速率感。如果不是馬車搖擺個不斷,車伕手中的鞭子不時的甩出一聲脆響,他幾近感受不到在趕路。
竇嬰眉心微蹙。“西域又如何了?”
“西域環境不太妙。右部匈奴已經緩過勁來,籌算結合羌人,重取西域。羌人嘛,你也曉得的,貪財好利,言而無信。天然也想從平分一杯羹。現在羌人蠢蠢欲動,武威四周的匈奴標兵也越來越多,怕是有戰事要產生。河西尚且如此,西域又豈能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