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竇嬰也放緩了語氣。“既然如此，梁嘯為甚麼要出售茂陵的莊園，舉家遷往廬山。”
梁嘯啞然發笑。“你這麼說，我的壓力很大的。”
竇嬰搖點頭。“是關於生男生女的。”
“丞相言重了。”竇嬰收回目光，重新直視著天子。“我從長安趕來，隻是為了提示丞相。甘泉宮離長安太遠，我怕你聽不到官方的群情，手持火把。坐於積薪之上而不自知。”
田蚡感覺臉火辣辣的，後背卻冒出一陣盜汗。對他來講，天子這句話如同好天轟隆。竇嬰如果是寶，那他田蚡又是甚麼？他和竇嬰已經反目，如果竇嬰做了丞相，結果不堪假想。
天子豎起了耳朵，凝神聆聽。竇嬰卻冇有接著說。成心偶然地瞥了田蚡一眼。田蚡氣得臉龐扭曲，冇好氣的說道：“是為梁嘯報屈嗎？”
劉陵的眼睛亮了起來。“為甚麼？”
“敢問陛下，蓋侯食邑多少？周陽侯食邑多少？武安侯食邑又是多少？”
田蚡啞口無言，臉脹得通紅。他冇想到竇嬰在這兒等著他呢。高祖與大臣有約，非功不能封侯。遵循這個商定，外戚是不能封侯的。蓋侯王信封侯時，太尉周亞夫就抬出白馬之停止反對，孝景帝逼殺周亞夫，封王信為侯，食邑兩千八百九十戶。在那以後，恩澤封侯就輕易了，他封武安侯，食邑八千二百餘戶，他的兄長田勝封周陽侯，食邑六千餘戶，都比蓋侯王信多。
天子仰著頭，不解其意。時候稍長，他便感覺脖子有些不舒暢。但是比起內心的不舒暢，脖子倒也算不上甚麼。他低下頭，看了一旁的田蚡一眼。田蚡會心，咳嗽一聲：“魏其侯，你這是如何了，不怕禦史彈劾你君前失禮嗎？”
“陛下在臣的眼裡，是堪與高天子並立的英主。短短數年，通西域，逐匈奴，滅閩越，臣南越，即便是高天子再世，也一定能做到這些。但是，若冇有無數健兒出世入死，浴血奮戰，陛下能成績如許的偉業嗎？”
“入定了。”劉陵放動手裡的書，轉過身，伸出兩根手指，扒開梁嘯的眼睛看了看，叮嚀道：“希婭，去辦理熱水來，替他敷敷眼睛。要不然的話，明天就得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