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托著腮,一時入迷,眼神中多了幾分辯不出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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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和衛青早就做好了籌辦,趙嬰齊一上船。他們就揚帆起航,分開了番禺。剩下的事自有嚴安措置,就不消他們操心了。
趙嬰齊斜睨著梁嘯。“莫非不是?”
天子仰著頭,看著方纔建成的通露台,暴露幾分得色。
趙嬰齊撓撓髮梢,歪了歪嘴。“你這一通正理,我還是第一次傳聞。不過,細心想一想,彷彿真是這麼回事。”他瞟了梁嘯一眼。“如果不是這場水患影響了你們的後勤供應,到番禺的漢軍恐怕就不是你和仲卿,而是韓大夫和大行令了吧。”
有梁嘯和衛青兩個傳奇將領坐鎮,再加上曾經驚鴻一瞥的漢軍鐵騎,漢軍固然隻要五艘樓船,五百餘騎,卻給南越君臣施加了莫大的壓力,嚴安的構和也是以變得非常順利。兩天後。趙嬰齊帶著行裝,登上了樓船。
“必然,必然。”嚴安很對勁。梁嘯把寫請功疏的權力交給他,即是變相的承認了他是正使。他打了個飽嗝,又道:“趙胡要朝請,我們應當承諾他嗎?”
梁嘯瞥了他一眼,不覺得然。“早就曉得,此次水患在我出使南越之前就已經產生了。”他話鋒一轉,不等趙嬰齊說話,反問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在騙你?”
老者笑而不語,一拂袖袖,回身揚長而去。
梁媌鬆了一口氣了,隨即又歎了一口氣。“這西北的神明就算再靈驗,也解不了山東的水患。依我看,就算要祭神,也應當祭吳地的神纔對,祭這西北的神有甚麼用呢。”
徐樂一怔,眼神閃了閃,冇有吭聲。田蚡卻喜上眉梢,竟比剛纔還要歡樂三分。“陛下,梁嘯一貫口無遮攔,他說甚麼,陛下不太當真便是了。”
梁嘯笑了。“你曉得就好。殿下,在擔當南越王位之前看看天下情勢,是一個可貴的機遇,但願你不要華侈這個機遇。”
天子想了想,又道:“徐君,你去長安,傳詔淮南翁主。待梁嘯回京,先在家歇息三五日。再來甘泉宮覆命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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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家住幾天?”梁媌眉頭舒展。“天子這是不想見阿嘯麼?是不是又有人在天子麵前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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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想不到天子會在這個時候大修甘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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