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諫談不上。贏了陛下的令媛,總得讓陛下輸得心折口服,曉得這不是運氣所得,而是心血所至。”劉陵說著。招了招手,鄧國斌將卡尺拿了過來。劉陵接在手中,看了看,又遞給天子。“陛下,這隻船模上的每一個零件,都要這把尺量過。偏差不超越半根髮絲。隻要如此,才氣確保統統的零件能夠互換。”
天子笑著搖點頭,伸手指指,撇了撇嘴,暴露幾分戲謔,低聲說道:“自從嫁了梁嘯,她也會裝了,還用心裝得不像,就是讓你找不到來由。”
天子笑笑。“你這是要進諫麼?”
“甚麼是其一,甚麼又是其二?”
“翁主,你的意義是……”
“哼。”天子願意的擺出一副不覺得然的模樣。“不過是些不登風雅之堂的小技罷了,何足掛齒。”
陳皇後張口結舌,看看劉陵,又看看鏡中的本身,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劉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瞥了一眼站在皇後身後的宮女。“皇後這是要掩耳盜鈴嗎?”
聽了劉陵這句話,他俄然認識到,本身能夠對黃老真是一知半解。
本來這句話還能夠這麼解?!
“皇後,士為知已者死,女為悅已者容。男人們如何爭鬥,我們女人管不著。我們隻想把本身最好的麵龐閃現在所愛的人麵前。出缺點不成怕,可駭的是你不敢麵對,乃至不敢去看一眼。如果看都不敢看,那裡另有去改的勇氣?掩住耳朵,遮住眼睛,你覺得就安然了嗎?”
不過,聽完鄧國斌的講授,又親手拆裝了幾個船模以後,他也認識到劉陵所言不虛。這些船模的精美當然有巧思在內裡,但更多的倒是讓人歎爲觀止的細心。那些零件大的不過來數尺,小的細如髮絲,隻要有一點忽視,船模就會走樣。
“烤魚的時候不能亂翻,但是又不能不翻。”劉陵幽幽說道:“如果一向不翻,這魚可就烤糊了。甚麼時候翻,翻的力度是否合適,這纔是真正的道。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纔是真正的大聰明。陛下,這就是我夫君提及的其二,你感覺另有些事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