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放心領神會。遵循梁嘯的打算，這一戰需求淮南王的共同，起碼要動用淮南具有的樓船，天子會不會承諾。誰也不敢打包票。梁嘯提出這個打算，實在也是一個摸索，看朝廷對淮南究竟是甚麼意義。
天子派人查訪過，的確有幾個望氣者這麼說。不過，麵對洶洶之議，貳內心也冇底。
秦歌二人趕到天子麵前，躬身施禮。
田蚡瞪著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竇嬰。他感覺很委曲。竇嬰的話說得是冇錯，但是他這個丞相現在還無能甚麼，哪一項政策不是天子決定好了，再告訴他履行的？竇嬰不是不曉得這個環境，他將這個任務推到他身上，明顯是用心針對他，為天子擺脫。
田蚡不敢與竇嬰直視，現在的竇嬰以下山之虎，氣勢逼人。“不然。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用不了多久，河水南入長江，東入大海，天然停歇。現在之計，應當追根尋源，處理朝政不當之處，從底子上疏解陰氣。以求得上天的諒解。”
“閩越駐東甌的將軍征武是我小師妹的父親，也就是衛青的丈人。有這層乾係在。我感覺韓公和衛青如果要打擊閩越的話，很能夠會挑選策反征武，進入東甌。如果由東甌跨海，繞到番禺……”
“魏其侯所言。似是而非。”田蚡立即辯駁道：“河水決口，一泄萬裡，若要堵塞，非一日之功。若能畢其功於一役，當然為美。可若鬱結之氣不散，本日堵。明日複決，何如？如此，必徒勞無功，浪費財帛。”
天子愣了半晌，長歎一口氣，一時不曉得說甚麼纔好。
“丞相所言，倒也不算錯得太離譜。不過。嬰覺得，若黃河決口真是對朝廷政策的警告，那要接管獎懲的也應當是丞相，而不是天子。丞相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安百姓。既然有鬱結之氣，那就是陰陽不平，丞相豈能置身事外？”
“陛下，有些諜報隻能口頭彙報，不宜書於簡帛。”
兩人一前一後，向後殿走去。
嚴安明知梁嘯說的是客氣話，仍然很歡暢。“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魏其侯這一擊正中關鍵，公然鋒利。”
嚴安盯著案上上垂垂收縮成一滴滴水珠的水跡，太陽穴上的血管呯呯直跳，一股股熱血湧上了頭。
竇嬰和田蚡辯論的是黃河決口的事。因為朝廷冇有及時行動，又正值夏季多雨，河水眾多，已經殃及周邊郡縣，各郡太守、國相紛繁上書，要求朝廷救災，堵塞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