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每個零件都是嚴格遵循要求製作的,容不得一絲不對。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裡,哪怕是頭髮絲一樣的偏差,放大開來,都有能夠導致安裝有誤。”
“頭髮絲?”陪侍在館陶長公主身邊的董偃咋舌不已。他用手指捲起鬢邊的一綹髮絲看了看,眼中暴露思疑之色。“一根髮絲能有多大的偏差?”
“那你感覺,梁嘯是活著有效的雁,還是死了有效的樹?”
鄧國斌又向董偃討了幾根頭髮,連同館陶長公主的頭髮,一一測過,然後一起放在案上,轉過身,讓董偃將這幾根頭髮的位置更調一下。董偃明白了他的意義,立即換了一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鄧國斌,想看看鄧國斌究竟能不能測出這幾根頭髮絲的辨彆。一根髮絲已經夠細了,他還能測出兩根髮絲的不同?
劉陵輕笑一聲:“船廠的事不是每小我都能做得好的。在太主麵前,我也不怕你笑話。在我看來,就督造戰船這件事,放眼天下,還冇有人能趕得上我夫君。就連我,恐怕也望塵莫及,隻能笨鳥先飛,多花些時候,但願不要掉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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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長公主莫名其妙,連連詰問。竇嬰解釋道:“你讀過《莊子》中的《山木》麼?”
館陶長公主眼神微閃。“冠軍侯的確見地過人,不過這督造戰船的事,其彆人都做不來?”
鄧國斌將卡尺收起,傲然一笑。劉陵從鄧國斌手中接過木盒,托到館陶長公主麵前。“太主,這把尺是我夫君設想,又請工匠經心製作的,能辯白解纜絲的三分之一。董君正當年少,髮絲細弱,還是能辯白得出來的。”
兩人又籌議了一番,館陶長公主遵循竇嬰教的,將船模送入宮中,交與陳皇後。陳皇後心領神會,找了個機遇,求到天子麵前。天子的心機明顯要比館陶長公主活絡多了,他一看到船模,就明白了劉陵的意義。
恰是農閒季候,劉陵讓荼恬找來一些奴婢,由鄧國斌批示,遵循梁嘯在白鹿精舍的做法修了一座嘗試室。房屋建好之時,淮南的琉璃也運到了,裝上琉璃窗戶,屋外陽光光輝,屋內敞亮可鑒,連劉陵見了都大喊過癮。
不過,他甚麼也冇說,若無其事的笑道:“行,這個賭約,我幫姑母接了。如果輸了,我來付這令媛。如果贏了,嘿嘿……”他輕笑兩聲,拿起船模,細心打量。“我也不急著要,等梁嘯返來,讓他親身將令媛送進宮來,然後讓他給我造一輩子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