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伏在梁嘯肩上。嘻嘻笑道:“夫君,是不是有些小題高文了?灌夫但是做過九卿的人,你這麼摧辱他。不怕人非議?”
“那陛下感覺他會如何做?”
梁嘯反應快,敏捷拉上了車紗,將灰塵擋在車外,護住了劉陵。
“另有……”梁嘯站了起來,拍鼓掌。“錢能夠一起用,酒能夠一起喝,有些東西,你千萬彆動。動一動,把命送!”
正因為如此,灌夫的部下也算得上精銳,但是在這些人麵前,他們連一個回合都冇能撐住就一敗塗地。
桓遠卻不動聲色,冷眼旁觀,鐘離期也隻是撥了撥馬頭,向桓遠的馬車靠近了些,免得有人衝撞桓遠。
天子說著,抬腿就走,直奔椒房殿。韓嫣、郭舍人不敢怠慢,緊緊跟上。韓嫣叫道:“陛下,陛下,不消急,待車駕來了,再去不遲,好遠呢。”
灌夫固然與李廣平輩,人到中年,卻不是甚麼良善之輩。他身邊的部曲、侍從平時也驕橫慣了,從不肯虧損。見灌夫被打倒在地,他們頓時火了,大喊小叫,舞刀拔劍,圍了過來,就要搶人。
梁嘯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悄悄一指。
“你……”
“太醫丞方纔確認,陳少姁、陳稚姁姊妹有身孕了。”
韓嫣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那臣就聽陛下的,讓他馬上啟程。”
灌夫鼻血長流。麵前滿是星星,聽了梁嘯的調侃。嘟囔了一句,想掙紮著爬起來,卻力有不支,“撲通”一聲又躺下了。
郭舍人連連點頭,臉上重新暴露笑容。他看得出來,天子對這個動靜非常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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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放下筆,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步。“這麼說,讓灌夫去管束梁嘯是希冀不上了。阿誰莽夫恐怕不是梁嘯的敵手,武的都不可,文的就更不可了。”
“衛夫人生了。”
天子仰著頭,發了一會兒呆,俄然說道:“你弟弟現在在乾甚麼?”
正在這時,郭舍人倉促走了過來。“陛下,生了,生了。”
說話間,少年騎士們一個衝鋒結束,灌家部曲已經冇有還站著的,全數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見血的也不在少數,場麵看起來很有些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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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夫捂著被龐碩一刀抽得腫了起來的臉,咧了咧嘴,唾了一口帶血的唾不要,罵道:“瘋子!”接著又搖點頭,笑道:“這小子,對老子胃口。”
郭舍人跟了出去,站在一旁。天子有些不耐煩。“另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