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找個機遇奉告他,免得他不放心,就怕你把他給忘了。”
比擬之下,嚴助的建議就穩妥多了,既用梁嘯之能,又用衛青來製衡他,不讓他獨掌兵權。比擬之下,衛青當然比梁嘯更可靠。
荼牛兒跟了上來,低聲說道:“我說阿嘯,此次戰事結束,該讓他退隱了吧?”
天子聞絃音而知雅意,眼神一冷,淡淡地笑道:“朝廷早有安排,你不消操心。”
能夠說,最大的困難已經疇昔了,接下來應當考慮後續的相做事件,獻俘祭廟。軍功犒賞,移民屯邊,以及安排邊防,應對匈奴人的反攻,都是必須儘快提上日程的大事。遲誤不得。
這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田蚡是天子的孃舅不假,可他也不是傻子,不會等閒讓天子剝奪他的權力。為了製止撕破麪皮,天子不會直接與田蚡談判。這些任務隻能由他們來履行。
梁嘯來回走了兩步。“估計另有多長時候能到?”
“都尉,有壞動靜。”謝廣隆冇重視到梁嘯的神采,擋在梁嘯麵前,低聲說道:“匈奴單於正在趕來。”
“曉得了。”荼牛兒猜疑地打量著梁嘯,卻冇有再問。“老謝已經去了。他最喜好折磨人,讓他去審判,冇有不招的。”
程不識盯著輿圖,沉默了半晌,漸漸地抬開端,眼神中暴露少有的狂野。他握緊拳頭,用力地晃了晃。“老李,伯鳴,匈奴單於的首級能封幾千戶?”
——
嚴助、吾丘壽王等人收起笑容,恭恭敬敬的上前,一個取了一塊,銜在嘴裡,冷靜的嚼著。他們都是天子近臣,曉得太皇太後歸天後,她們母女便已經得寵,現在衛子夫纔是天子最寵嬖的女人。皇後無子,不管她做甚麼都不成能挽迴天子的情意,隻會引發天子的惡感,特彆是這個關頭的時候。
天子目光微閃,又看向嚴助。嚴助卻沉默不語。如有所思。天子輕笑一聲:“嚴助,你有甚麼設法?”
“單飛倒不至於。隻是離鄉背井,誰不想衣錦回籍?老謝當初就是個司馬,又跟著你走了這麼遠,如果不能升官發財,哪有臉回家見人?”
“單因而匈奴元首,單於不死,就算斬殺再多的部落王,也不成能終究處理匈奴之患。此其一也。單於王庭正對大漢,朝夕可至長安,是腹心之患,河西卻遠處邊鄙,不過是手足之疾。豈可置腹心不顧,卻先解手足之疾的事理?此其二也。此次出征,主將有韓安國、程不識、李廣等老將,裨將除了梁嘯,另有衛青、公孫賀等人,足以對付兩路戰事,又何必係重擔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