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再次直起家子。“聞說梁君西域返來,本想聽梁君說說異域風土情麵。不過陛下政務繁忙,離你不得,就不留你說話了。本日之情,留當後謝。”
“你好大的口氣。”天子撇撇嘴,有些不覺得然。“莫非這天……還真有分歧?”
-
梁嘯啞然發笑。“陛下,臣對那些實際底子看不上眼,更冇興趣針對他。臣隻是感覺司馬遷誌向弘遠,或許有機遇為本朝增一盛事,以是情願和他切磋。”
“阿嘯。天子如此偏袒你,你另有甚麼不對勁的?”
梁嘯明白了。這年初混的還是人脈,董仲舒弟子浩繁,向董仲舒學習,即是平空多了一個數量龐大的朋友圈,今後不管走到哪兒都有師兄弟歡迎。天子用心良苦,讓他去鍍層金,隻是他卻另有設法。
館陶長公主內心愁悶,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陛下曲解了,不是梁君衝撞了我,倒是我馭下不力,導致酒保在宮中亂來。幸虧梁君威武,代我經驗了他們,也免得他們衝撞陛下。我正在與皇後商討要到陛上麵前請罪,冇想到你們先來了。”
梁嘯本想回絕,但是一看天子的神采,還是把話嚥了歸去。雖說他對金口玉言甚麼的不如何感冒,但是劈麵頂撞下屬畢竟不是一個好風俗。有甚麼話,還是暗裡再說吧。
“大臣?”梁嘯品咂著,彷彿品出了一點意義。
竇太主和皇後正在殿中犯愁,聽得天子命枚皋帶梁嘯來請罪,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天子還記得她們的好,顧著她們的麵子。母女倆相視一笑,如釋重負。皇後給竇太主使了個眼色,說道:“讓他們出去吧。”
梁嘯悄悄點頭。這或許能解釋為甚麼太皇太後過世那麼多年,在陳阿嬌在無子的環境下,仍然能穩坐皇後之位。當然了,對漢武帝這位天子丈夫來講,謙遜識相隻能苟延殘喘,處理不了底子題目。方纔倉促一瞥,皇後固然還年青,畢竟比天子大幾歲,用不了幾年,芳華漸逝,天子大抵就冇這麼的脾氣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枚皋笑了。“你忍忍吧。三個月執戟換成大臣之任,你賺大了。你剛纔冇看到嚴助的神采有多丟臉。”
“那陛下覺得,天祿閣裡有人麼?”
天子一向打量著梁嘯的神采,見梁嘯固然一臉不平,彷彿有話要說,卻還是冇說,暗自欣喜。他轉過甚,和顏悅色地對董仲舒說道:“董公,梁嘯為人忠勇,小有口慧,何如少年從征,未曾有機遇讀書,失禮之處,還請董公包涵。我欲留董公在京三月,教誨此子,為國育材,不知董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