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宮中,天子笑容相迎。持續多日的會商固然累人,卻讓他熱血沸騰。現在他信心實足,再也不會等閒擺盪。

他不像田蚡這麼細緻。這底子不是梁嘯的題目,而是天子的題目。天子兩次三番的朝議此事,回絕和親的意義已經很較著,他們又能禁止到甚麼時候?田蚡有國舅之尊。天子不會把他如何樣,可他卻分歧,他是梁國舊臣,又得太皇太後賞識。現在梁王死了,太皇太後也駕崩了,他還能對峙多久?

天子看看田蚡,又看看梁嘯。“梁嘯,還不上前見過丞相。”

“陛下,幾天不見,這宮裡又來了新人,不知是那裡來的賢才。”田蚡一本端莊的說道:“選人乃是丞相府的職責,宮裡添了人,如何丞相府卻一點動靜也不曉得。”他轉過臉,給韓安國遞了一個眼色。“韓公,禦史大夫府可收到公文了?”

梁嘯和衛青等人站在一旁,看著對田蚡、韓安國以禮相迎的天子,嘴角不經意的挑了挑。在這個時候,內朝固然已經有了雛形,外朝的職位卻還冇有本色性的降落。三公坐而論道,見天子不可膜拜禮,施禮時,天子要回禮,都表白丞相的嚴肅尚在。

天子對勁的點點頭,把目光轉向韓安國。“禦史大夫,斬殺渾邪王父子,當斬首多少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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