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嘯，懦夫們挺直了腰桿，用漢語大聲施禮。
衛青抱著兒子衛伉，坐在廊下發楞。小衛伉扭著小胳膊，用力掙紮了半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征貳聞聲趕了出來，一看衛青，忍不住斥道：“仲卿，你在想甚麼，孩子都尿了，你也不管。”
“李廣的罪名是矯詔，擅自募兵出戰，粉碎和親。”鄭當時說道：“現在北邊垂危，休屠王不但奪回了故地，還幾次入侵隴西，匈奴單於也大肆犯邊，禍及上郡，雁門、上穀、右北平一帶更是慘遭塗毒。這些都和李廣有關，你說，朝廷還能賞他嗎？”
鄭當時想了想，表示衛士閉門謝客。他和桓遠一樣，對這件事也比較體貼，他的親信塗虎還和梁嘯在一起呢。如果梁嘯遭到連累，他也逃不脫乾係。
“都尉！”
跟在梁嘯身邊的真安看著這些炙熱的眼神，心中閃過一絲不安。這些月氏懦夫怕是不會再分開梁嘯了，月氏人信奉強者。他們已經被梁嘯的神勇完整佩服。
衛青漲紅了臉，厲聲喝道：“你胡說甚麼，這和我衛家有甚麼乾係。”——
桓遠連連點頭。李廣不管如何說，畢竟是成名的名將，朝廷多少要顧忌一些。梁嘯算哪根蔥，殺了便殺了。他長歎一聲：“這孩子，還是太急了些。”
“應當冇題目吧。”李當戶信心滿滿。休屠王部空虛，家父帶領的又都是隴右健兒，以戰養戰，長驅直入，自當一擊而中。”
衛青正籌辦跟出來，門彆傳來腳步聲，衛陶、征側並肩走了出去。衛青趕緊站住，還冇說話，衛陶就一臉不歡暢的說道：“阿兄，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另故意機在這兒抱孩子？”
將領們大眼瞪小眼，不曉得何塞和梁嘯在說甚麼。不過，他們也冇人敢問。梁嘯是大漢使者，傳奇懦夫，何塞是氣力最強的龜茲大將，部下的人馬比梁嘯還多。他們之間有甚麼小奧妙，這太普通了。
“我也不曉得，我方纔去市裡，聽人說的。”
要塞大門敞開，車師人的戰旗落在地上，燒得焦黑，無數車師將士倒在血泊當中。要塞高低點起了無數的火把，將要塞照得透明。兩列懦夫舉著火把，威風凜冽地站在城門前。月氏人在左，漢人在右，一雙雙眼睛被火把照得發亮，帶著說不出的鎮靜和崇拜。目不轉睛地盯著劈麵走來的梁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