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眼中的鎮靜散去。他眯著眼睛,打量著許昌和莊青翟。許莊二人不敢與他對視,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天子明白了,歪了歪嘴角。“二位姍姍來遲,是從長樂宮來的吧?”
“如果有罪,天然是要罰的。隻是,這罪……從何而來?”
莊青翟會心,連連點頭。“太主言之有理,太主言之有理,是臣等胡塗了。若非太主指導,幾乎犯下大錯。太主,你比來可不足暇?如果得空,臣想到府上拜訪,請太主指導迷津。”
“哼!”天子拂袖而去,將許昌和莊青翟扔在大殿上。
比起阿留蘇的絕望中帶著但願,獵驕靡的壓力更大。在與東方朔打仗以後,他就派人四周窺伺,前幾天甚麼動靜也冇有,卻收到了阿瑞堪送來的動靜:烏單走了。
“回長安?”
對阿留蘇的倉促而彆。東方朔彷彿早有籌辦。“此民氣高氣傲,此次死裡逃生,必為後患。”
“太主,這……”
阿留蘇承諾了。帶著三千人分開了赤穀。當他分開的時候,他不敢看那些被留下的部下的眼睛。他曉得,本身丟棄了他們,他們也丟棄了他。
每天的日出日落,成了阿留蘇印象最深切的風景。他常常瞻仰天空,恨不得肋生雙翼,飛出這火紅的山穀。度日如年這四個字對他來講今後有了刻骨銘心的體驗。
天子眉毛一挑,話中有話。“是啊,或許用不了多久就看不到他們了。”
天子背動手,在殿上來回踱著步,行動輕巧,透著說不出的鎮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