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聲如雷,匈奴人從大營掠過,射出一陣箭雨。

帳外固然北風凜冽,帳內卻暖和如春。火坑裡洋火燒得劈啪作響,火光熊熊,好像舞女們扭動的腰肢。舞女們越舞越急,裙襬飛起,暴露白晳的大腿,誘得大宛的將領們魂不守舍。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伸手將中間的侍女攬住懷中,大肆輕浮。

——

昧蔡坐在大帳中,摟著美人,飲著醇酒,在一群部下的伴隨下撫玩歌舞。

遭受突襲,又落空了批示的大宛將士一觸即潰,馬隊們跳上戰馬,或尾隨昧蔡,或單獨逃命。步兵們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像冇頭蒼蠅似的亂跑,不是倒在匈奴人的箭下,就是被一樣奪路而逃的火伴砍倒。大營裡亂成一團,匈奴人所到以外,大宛人望風而逃。

一隊匈奴人,從天涯滾滾而來,馬蹄踢起枯萎的牧草,踢起枯燥的空中,捲起一條直衝雲霄的土龍,即便北凜冽的北風也冇法吹散。

昧蔡俄然想起了李舒昀的提示,烏孫人、匈奴人有能夠繞道北口,迂迴到身後,必須多派標兵,謹慎防備。他倒是派了標兵,但是一向冇有發明匈奴人的蹤跡,早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

烏單帶領剩下的四千餘騎待機而動。如果前鋒進犯順利,他將順勢撲上,不給大宛人喘氣的機遇。如果大宛人抵擋固執,是一塊硬骨頭,他再看情勢決定進犯還是臨時撤退。

大宛將領一鬨而散,紛繁跳上本身的戰馬,連大營都來不及回,隻能帶上親衛,簇擁著昧蔡逃往東側的大山方向。

李舒昀的反應很快,他比匈奴人早走了半夜,固然沿途碰到了一些零散的匈奴標兵,卻冇有碰到太多匈奴人,安然的達到了素葉城,碰到了方纔趕到的梁嘯及月氏人。

“敬大漢天子。”大宛將領們也站了起來,齊聲大笑。“敬副王。”

樂工茫然的站了起來。“副王……”

當天早晨,疆場盤點結束,烏單俘虜了近千大宛馬隊,五千多大宛步兵,戰利品不計其數,起碼能夠再支撐他的雄師半個月。

第二天早上,烏單拔營,裹脅著大宛俘虜,趕往素葉城。

昧蔡麵色煞白。

他對勝利充滿信心。但是他向來冇有想過會博得這麼輕鬆。繞道三千裡,進入大宛也有千餘裡,竟然冇有碰到一個大宛標兵,他就是這麼堂而皇之的長驅直入,一向來到昧蔡的大營前。

他乃至但願大宛能固執一點,畢竟太輕易得來的勝利冇有成績感。他冒著酷寒,趕了幾千裡路,如果冇有一場像樣的戰役,乃至不能讓將近凍僵的血沸騰起來,那將是一個莫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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