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蔡轉頭向毋寡叨教,毋寡滿臉是汗,手足無措,隻曉得點頭。昧蔡回身,對突班說道:“我要帶著這張弓分開一會,能夠麼?”
梁嘯正在靜坐,昧蔡還冇進院子,他就聽到了昧蔡等人短促的腳步聲。他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走到廊下,恰好迎著昧蔡和阿誰烏孫侍從。
“等等。”昧蔡打斷了突班。“我想再嚐嚐。”
突班攤攤手,無可無不成。昧蔡帶著阿誰烏孫侍從,捧著弓,分開宮殿,徑直來找梁嘯。
他也不說話,雙手握著弓梢,雙臂微微用力,“咯咯咯”一陣響,黑弓就被反曲了過來,乃至超越了需求的幅度。梁嘯小指悄悄一勾,很輕鬆的就上好了弦。他握著上好的弓,撥了撥弓弦,讚了一聲。
黑弓微微顫抖,幅度極小,的確是一張硬弓,弓力應當在兩石擺佈。隻是這張弓看起來並不細弱,也不曉得是用甚麼質料製成的,竟然有這麼強的弓力。
昧蔡和毋寡互換了一個眼神。放棄了和突班講事理的預定打算。這些蠻橫人和大漢人不一樣,跟他們講事理純屬華侈口水,必須先用武力鎮服。如果拉不開這張人弓,甚麼都不消談了。
昧蔡使了個眼色,站在毋寡身後的一個軍人出列,徑直走到突班身前,從酒保手中接過盒子放在地上,取出弓。一端握在手中,一端杵在地上。又取出一根弦,先將一端掛在弓弭上,單臂用力,想將弓按彎,完成掛弦行動。
突班擺擺手,有侍從上前,雙手捧著一個頎長扁平的盒子,盒∧⊙,子擺著一張弓,弓長約七尺,通身烏黑,曲折如月。中間放著七根一樣烏黑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