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震澤到鬆江,不過二百餘裡,順水而下,日夜行船,兩日可至,並且不勞體力,莫非不比穿山越林好?此次用將軍之計,深切會稽,雖說未能霸占吳縣,畢竟也奪了一些財物。如果陸行,莫非要將這些收成也一概放棄嗎?”
……
梁嘯點點頭。他輕踢青驄,緩緩向前走去。
王興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了,嚴君所言也有事理。是以,我才建議府君做兩手籌辦。主力留在吳縣,靜待機會,征發四周的百姓保護故裡,反擊越賊,豈不更妙?若能及時做好籌辦,就算越賊從陸路逃脫,也能獲得震澤裡的船。萬一他們是從水路逃脫,我們有備無患,也不消擔憂他們漏網。”
嚴助神采烏青,王興這句話意有所指,即是說他屍位,不乾閒事,還要滋擾郎官們殺敵,可謂是一針見血,不包涵麵。
劉駒大驚,趕緊上前抱住景昭,連連給桓遠使眼色。“桓君。你先出去,我再考慮考慮。”
劉駒躊躇了,眨著眼睛,看看景昭,又看看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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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駒難堪不已。獨一的兩個大將相互誹謗,他夾在中間也不好受。
當然了,這類設法,梁嘯冇有對任何人說,漢人還冇甚麼民族看法,閩越就是仇敵。對閩越來講也是如此,他們殺起會稽本地的百姓時也是毫不手軟的。
王興愣住腳步,回身看著嚴助,神情冷酷。大師都撕破臉了,冇需求再裝好朋友。
竇去非很難堪。一個是朝廷派來的使者,一個是吳縣本地大姓代表,他哪個都不能獲咎。他想了想,笑道:“二位所言,皆有事理。如許吧,雄師坐鎮吳縣,確保吳縣不失,王君去征召百姓,共同作戰。不管如何說,先將越賊趕走再說。新年將近,總得讓百姓過個安生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