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越和吳國比，如何？”
“他是販子之子，從小就善於默算。”衛青落下一子。“他入宮很早，不過因為出身寒微，一向被人輕視，隻能做侍讀。陛下即位以後，對他非常倚重，常常和他一起籌議經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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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笑了。“當然是真正的平陽侯。不過陛下也擅六博，除了桑弘羊和韓嫣以外，冇人能夠克服他。”
“我聽白叟說，富不過三代，王朝也是如此。為甚麼？就是因為第一代人身經創業之難，第二代人耳聞目睹，他們都會兢兢業業，不敢粗心。第三代人從小就錦衣玉食，不知創業之難，隻知華侈奢糜，覺得家大業大，萬年不竭，卻不曉得繁華之下掩蔽的危急。如果不能勵精圖治，轉眼間就會土崩崩潰，煙消雲散。”
艙室的窗戶被翻開了，暴露嚴助有些懊喪的臉。“梁嘯，你也讀過賈君書麼？”
“好。”梁嘯瞟了他一眼，笑道。
嚴助讀過的書很多，但是出乎梁嘯的不測，他的身上幾近看不到甚麼儒家的影子。他的學問很雜，必然要歸於一家的話，更像縱橫家，倒是和他目前的策士身份比較符合。
桓遠用鼻子哼了一聲：“小子，甚麼時候也學起縱橫家，矯飾起口舌來了。彆說那麼多廢話，比來射藝修煉得如何，有冇有碰到甚麼題目？”
“在平陽侯府學的。”衛青笑笑。“平陽侯是六博妙手，他常常和公主對弈，我從中間看，學了幾手。”
艙外的船麵上，梁嘯和衛青盤地而坐，正在玩漢人最流行的遊戲六博。
“到處好。”梁嘯咂了咂嘴，又道：“不過，我嘴笨，說不上來如何個好法。如果徒弟想曉得的話，還是親身去看看吧。”
“賈君書？”
“那我能夠奉告你，當明天子比孝景天子強幾倍，他的魄力，或許隻要高祖天子能夠相提並論，乃至和秦始皇比擬也不遑多讓。”
“桑弘羊？”梁嘯眸子一轉，又聽到了一個熟諳的名字。“他很聰明嗎？”
“多謝大人嘉獎，不過是隨口一說，還請嚴大人指教。”
“我會去的，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
“冇讀過書，竟然另有如許的見地，確屬不易。”嚴助誇了梁嘯一句。自從經曆了驛舍之變，落入桓遠手中以後，嚴助對梁嘯有所竄改。如果不是梁嘯及時喝破鐘離期的身份，他就被鐘離期活生生的扼死了。
“如何個好法？”
“仲卿，你從哪兒學來的博藝，的確是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