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劉建自知講錯,趕緊捂住了嘴巴。他麵色煞白,惶恐失措地看了胡應一眼。
“我冇事,我冇事。馮疾受了傷,胡家的人忙著為他療傷,冇來得及鞭撻我,國相府的人就來了。”李蓉清轉頭看著躺在榻上,睡得正香的梁嘯。“阿母,你們……你們如何會在國相府?”
“這……這可如何辦?”劉建慌了神,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拜倒在鄭當時麵前,痛哭流涕。“鄭公救我,鄭公救我!”
“閨女,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梁媌抹著眼淚,將李蓉清扶到榻邊,讓她坐下。“你的傷如何樣?”
李蓉清紅了臉,睨著甜睡的梁嘯,低低的應了一聲。
……
“誰這麼缺德?”李蓉清勃然大怒,慘白的臉氣得通紅。“我阿翁都亡故了,還和他過不去?”
“太子殿下!”一個聲音突破了堂上的旖旎,一個身材高大結實的軍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站在堂中。兩名甲士手按長劍,護在他的身後,將追上來的胡家奴婢推得東倒西歪。
堂上隻要鄭當時。聽到劉建的聲音,鄭當時昂首看了他一眼,伸手錶示他入坐。劉建正籌辦坐下,卻看到席上有一灘鮮血。
“太子殿下很但願他死麼?”塗虎濃眉一挑,笑嘻嘻的問道。
兩人摟在一起,悲喜交集,涕淚橫流。
梁媌盯著李蓉清的眼睛看了半晌,搖了點頭,笑了。“冇甚麼,或許是我看錯了。明天早晨,我看到你父親的碑上彷彿被人添了一筆,李字變成了季字。”
胡應也非常吃驚,站了起來,卻不敢上前說話。梁嘯還冇死,並且到國相府告了劉建一狀?事情如何會變成如許。這麼說,馮疾必定是撲空了,他再大的本領,也不敢到國相府去搜人啊。
胡家,酒宴正酣。
“我就曉得,我阿翁必然會保佑我們,保佑我的夫君的。”
胡應的腦筋嗡的一聲。窮狠窮狠,貧民真是狠啊。這梁嘯不但將太子劉建告了,還將他胡家一鍋端了。真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來人恰是國相府都尉,鄭當時的貼身親衛塗虎。聽到劉建直呼鄭當時的名字,塗虎也怒了,沉聲道:“太子殿下,有人將你給告了,請太子殿下到國相府走一趟,聽候扣問。”
鄭當時搖點頭。“太子殿下,你彆急著謝我。梁嘯固然將近死了,但是他另有朋友在城外。如果他不能活著分開江都國,他的朋友就會去長安。太子殿下,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我幫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