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濟出言反對,他以為此事連累甚廣,稍有不慎就會激發朝堂大亂,倒黴於朝野高低的穩定,嚴格順從律法,該由廷尉府審的案子就應當交給廷尉府,並且他以為鄭寶這類人不值得信賴,“陛下不要聽信一麵之辭,中了某些人的借刀殺人計。”
王當怒不成遏,把他們一頓臭罵,“是誰出售了我們?到底是誰?是不是袁耀?”
蒲月中,太常卿許靖、光祿大夫楊奇、太史令馬豐急赴晉陽。幾天後,宋文、趙商、國淵、鄭渾、辛評、荀諶等人再赴晉陽。
“你看哪一名大臣合適?”
司隸校尉張遼在搜尋黃猗府邸的時候,竟然抓到了荊州劉表的外甥張允和一批荊州刺客,長安為之震驚。張遼連夜突審張允,張允受刑不過,交代了刺殺李瑋的事情,並供出了王桀和馬謖。王桀被抓,馬謖和彆的幾批刺客也紛繁就逮,遭到連累的大臣更多了。
蒲月上,高覽奏請天子,要請丞相大人到廷尉府問話。天子準奏。
高覽到了洛陽,河南尹鐘繇把黃猗聯手荊州人刺殺李瑋的事說了一下,“現在黃猗謀逆的事已經鐵板釘釘,張遼三番兩次奏請天子,要求兩案並審。看模樣長安要血流成河了。”
鄭寶等人拜彆以後,小天子氣得麵紅耳赤,連聲怒罵,“當即下旨,把袁耀抓起來,把黃猗、荀正等人都給我抓起來,交給廷尉府嚴加審判,務必把南陽慘敗的本相弄個水落石出。”
蒲月中,太傅劉和和太尉張燕急赴南陽,勸諫天子儘快結束案件的審理,並把審判的範圍節製在原定範圍內,不要無窮製的擴大,導致朝廷癱瘓,朝野震驚。小天子決然回絕,要求大司馬徐榮、廷尉卿高覽一查到底,凡風險社稷者,嚴懲不貸。
高覽摸不清長安局勢,也不曉得行台的真正企圖,不敢冒然進京。幾天後,文醜到了昌邑,催促高覽啟程。高覽哭喪著臉,大吐苦水,“兄弟啊,我現在怎敢進京?這案子如何審?”文醜也是一籌莫展,“這刀砍下去就收不住了。你最好先問問大將軍,聽聽他的定見。”
小天子還是瞻前顧後,李秀嗤之以鼻,被騙被騙又如何樣?你手上稀有萬鐵騎,怕甚麼?你不敢打,我去打。小天子麵紅耳赤,一拍案幾,“打就打,朕還怕了一幫背叛不成?”小天子固然說得慷慨激昂,但內心還是忐忑不安,他請來賈詡、玉石、傅乾等人細心商討,世人均感覺能夠一試。如果重創襄陽救兵,宛城內的叛軍隨即墮入絕境,這有助於漢軍悠長圍困宛城,對行台操縱南陽戰局影響和鞭策將來局勢的生長也非常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