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亮指著那鋼筋問:“我看你圖紙上把鋼筋的直徑和搭接長度都寫的很細心。這是你隨便寫的,還是算出來的。”
實在他想說把李文軍那句話說出來“我不是在跟你籌議”,厥後感覺說出來也冇有李文軍的霸氣,就算了。
李文軍和陶光亮腰上彆的傳呼機俄然同時響了,內容還一樣:“焊接徒弟已找到。”
遠遠瞥見那天他送去病院的副局長跟韓偉俊站在路邊,李文軍恍然大悟:本來是這個傢夥鋸斷了塔杆。
這才幾天工夫就把根本和一樓的柱子澆築完,開端澆築二樓的地板了。
“李文軍把我們兩個局長,像是訓兒子一樣使喚來使喚去。”
話說返來,他女兒當時是妊婦,特彆嚴峻輻射這類事也普通。
李文軍曉得陶光亮是在抨擊那天他說“男人不能說本身不可”的話,笑了笑。
韓偉俊就停下了步子:他見地過李文軍活力的模樣,曉得必定是副局長觸怒了李文軍。他再渾厚癡鈍也能看出此中的短長,天然不會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獲咎李文軍。
李文軍開著大吉普,跟陶光亮去百貨商店運了塔杆天線和設備箱甚麼的過來。
副局長憋了半天,說:“那算了,我想了想,冇有基站也冇乾係。傳呼機也不是必然要用。”
李文軍說:“嗯,看他認錯態度吧。你就不去了吧,免得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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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個局長扶著柱子,韓偉俊把介麵磨平焊好以後,又用不鏽鋼板包著高低兩段塔杆,再次焊接了一遍,加固。
“嘶……媽呀,好嚇人。”
韓局長冷靜望著他,等他本身內心鬥爭完。
“還是不要跟他對著乾纔好。”有人感慨。
“唉,這已經算是他格外開恩,發善心了。如果他去報警,我們都要被調查。這但是粉碎國度首要通訊設施罪,比普通的粉碎盜竊大眾財物還要嚴峻很多。”
副局長訕訕地縮回擊,怯怯看了一眼陶光亮。
全部農業局的人都跑到窗戶或者門邊來看,卻不敢出來。彷彿他們一出來就會被李文軍懲罰一樣。
李文軍下了車。
“可不是。”其彆人忙擁戴。
如許等因而雙保險,確保再颳大風時,塔杆不會傾倒,焊接的部位不會裂開。
大師各自悄悄光榮,固然傳聞了基站輻射致癌的流言以後,他們都動過把這杆子鋸掉的心機,可終歸是冇阿誰膽量。不然,現在不利的就是他們。說不定李文軍是看在局長副局長身份的麵子上,纔沒去報警。如果換了他們還不曉得會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