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官一把甩開副將,戰鼓已經擂響,號角已經撕扯暗夜,是複仇的時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休要攔著他。
“大人,是遲大人帥令嗎?”一個親衛問道。
薛青哦了聲:“不見,把他們趕走。”
“請殿下拔營吧。”
“真是敗興!玩一玩又如何!”
......
“他們回絕聽令與某,那是聽令與何人?”他沉聲道。
“甚麼?”
“大人是不是看錯了?”一個親衛問道。
.......
下一刻戰鼓聲複興,火線的西涼兵帶著氣憤再次衝來,而城牆上新一輪的弓弩上弦,不急不慌沉著木然,待這群人再次衝近六十步便又是一輪弩箭。
失心瘋了啊。
“你們忘了嗎,阿誰五蠹軍!阿誰五蠹旗展,活路開!是他們!”
那五蠹軍前來傳令時叮嚀了,襲營時要用濕布裹開口鼻。
齊嗖的腳步頓時停下,舉起路邊的一個死屍就擋在身前。
而遲厚則看著那兵將身後插著的旗號。
“殿下,宋..元在外求見。”他道。
豐年擺手,令兵吹響了號角,號角聲未絕短促暗啞的弓絃聲同時響起,城牆上一排數百弓弩齊放,恍若伸開血盆大口的猛獸噴出火焰......
這一片峽穀裡,三百多人正廝殺混戰,每一次兵器相撞都有人倒下,西涼人或者大周兵,一方要守住這片峽穀,一方衝要過這片峽穀,都冇有退路,隻能冒死。
“大人,你冇有帶上罩巾。”副將喊道,將一塊濕乎乎的布遞過來。
“大人。”令兵跪地,麵色漲紅,神情驚駭。
.....
疆場上冇有人等待他們穩放心神,金鼓號角一刻未停,城門前的軍陣撲向西涼兵馬。
五蠹軍?
“但是阿誰篤大人不是遲大人...”副將低聲道,“更何況這西涼虎帳有萬數兵馬,我們這三千人...”
砰的一聲,山普通的西涼壯兵被掀翻,不待他再有多餘的行動,緊隨厥後的鐵錘砸下,砰的一聲,長刀抵住鐵錘,對峙,鐵器摩擦的聲音刺耳,讓穀內的人不由心縮緊.....
公然是這些人破了西涼的圍困,將官再次向夜色裡看去,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到。
夕照如火。
一個又一個不竭的有令兵衝出去,主帳內一片死靜。
“他們不是要守城,他們是要打擊我們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