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嗎?”
“如何...要甚麼...茶酒一壺另算錢...”伴計跳起來,流著口水報出一串慣話,“上房另有兩間...飼料不要錢...”
小鎮外一間堆棧,門外酒幡輕搖,挑著的燈籠昏黃一片,外邊拴著幾匹馬停著幾輛車,透過半開的門能夠看到其內的桌子上趴著一個睡覺的伴計。
兩邊一刹時相互退開,但旋即又再一次殺來,死去的冇有人在乎,受傷的也渾然不顧,三人拚鬥五人,廝殺更酣。
要走向門口擯除撿糞老頭的伴計手中的托盤橫劈向就近的一個黑甲兵脖頸,進門的撿糞老頭手中的鐵叉也刺向黑甲兵。
黑甲兵們還是端坐,彷彿被這突來的變故震驚,但就在短刀托盤鐵叉近身的那一刹時,黑甲兵們抬手,嗆嗆聲頓起。
啊字出口,聲音鋒利彷彿讓全部廳堂的氣味為之一緊。
門外吃草的馬兒們吃驚,收回一陣喧鬨,門頭吊掛的燈籠噗通落地,轟然燃燒,晨光彷彿一刹時敞亮,喧鬨聲如同燃氣飛揚的紙屑灰煙垂垂散去。
長刀揮動,婦人的短刀伴計的長劍被打飛,人也跌滾,舉著糞叉的老頭猛地撲過來抱住了這黑甲的長刀,長刀從老頭腋下而過,黑甲吼怒一聲雙手翻轉,老頭腋下血如泉湧,冇有後退反而向前滑去,一起血湧,手中的鐵叉刺入了黑甲的胸口,轟的一聲,鐵錘從一旁砸來,黑甲在視野裡跌落,壓住了老頭。
三人纏鬥六人,不落下風也不占上風,小小的廳堂內轟然,桌椅板凳碗筷跟著刀光劍影高漲,轉刹時兩邊皆已帶傷。
那邊滾落在地的婦人和伴計撞上了另一個黑甲,兩人合力擺佈將他壓向門板,一聲吼怒,鐵錘襲來,血花在門板上綻放。
婦人動了動,當場翻身,喘氣道:“還好,還好。”又想到甚麼猛地起家,“老嗖呢?”
伴計靠著桌子害怕的向後挪去,結結巴巴道:“..稍..稍等..”一麵回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了。
七個黑甲並冇有理睬他,已經彆離在兩張桌子前坐下,身上揹著的長刀弓弩都冇有卸下,坐姿端方,彷彿下一刻就起家走人。
四人對三人,你死我活,暴喝聲、兵刃交擊聲,沸騰,血肉橫飛,殘暴。
剛爬出來的老頭又向死屍下爬去,伴計發笑,抬腳踹他,老頭嘀嘀咕咕道冇法打了,冇法打了....
“妙妙姐,你冇事吧?”伴計從門板黑甲死屍上撐起家子,看著另一邊躺著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