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被他揍過的崽子,凱文接了獸牙一邊收起來,一邊跟著他們走了幾步,意味性地送了送。
肖俄然叫道:“我在地牢裡見過他!”
凱文:“……”這玩意兒人手一個麼?
他說著搖了點頭道:“挺可惜的,有兩個我還說過兩句話。對了,半途有沙鬼來過地牢,他們能夠覺得我們都瘋完整了,說話冇有太避諱,我模糊聽到甚麼‘時候差未幾了’‘都安插好了’之類的話。我感受事情不簡樸,就想儘體例逃出來了,誰知半路藥效上來,被路過的雜碎鑽了空子,就成了現在如許……”
奧斯維德刻薄道:“我此人彆的不如何,就是記性很好,最喜好的一句話就是‘一報還一報’。”
奧斯維德這邊目標太大,分歧適在鴉巢廢廟久呆。
“北翡翠國和沙鬼他們明顯正在公開裡運營著甚麼肮臟的活動,你們最好防備起來,我也得趕歸去告訴現任首級。”
當時候,還是熊孩子的他,心不甘情不肯地跟著凱文這個混賬學劍術和近身搏鬥。凱文對細節的要求龜毛又刻薄。快了慢了或是相差一點間隔,哪怕小到能夠忽視不計,也會要求他一遍遍重來。
他正嚼著肉乾,腮幫子鼓起一小塊,靠近耳根的虎爪骨一動一動,吃得非常舒暢。奧斯維德癱著臉看了他半晌,舔了舔泛癢的牙根,道:“你究竟知不曉得天子這兩個字是甚麼意義?”
麵前這場景實在太熟諳了,因為當年這個混賬也是這麼對他的。
要命的是,凱文耐煩比他還少,並且這混賬腦中向來冇有“尊老愛幼”的觀點,說揍就揍,半點兒不含混。
七八歲的孩子對凱文而言就像冇分量一樣,遛起來行雲流水,半點停滯都冇有。
凱文舉著肉乾,一邊看戲下飯一邊指導班:“誒誒,往左一點,左!對,就如許,這一塊還冇掃過。”
他們現在估計還在告急措置傷勢,管不上其他。但要不了幾刻鐘就該反應過來了。
肖皺著眉道:“我最後實在是被北翡翠國的人抓住的,當然,少不了沙鬼幫手。我在北翡翠國的地牢裡呆了好久,大抵有幾個月,或者更久,每天被灌藥,乃至於我冇法換成人形。獸形固然力量更強,但總有很多事情不那麼便利,更何況我時瘋時醒,很難自救,更彆說救人。”
“也對,我好多年冇回山穀了,上一次看到你你還在滿地爬。”肖說著,又看了眼麥:“你都這麼大了,首級……麥還是不喜好換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