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場修建成如許就是為了來一個死一個，來一打死一打，剛好給謾罵添磚加瓦吧。”尼克中間的軍官擁戴道。
主殿兩邊的牆上，是各種形狀的巨鳥，翅膀幾欲從石牆上橫支出來，卻又被藤莖拖拽束縛，彷彿永久冇法擺脫。而在主殿的最內裡，正對凱文目光的位置，是一座龐大的神像。
那是成片的蘆葦一樣的高草，幾近齊到凱文的肩膀。隻是那些高草的頂頭長著的並不是毛穗，而是人臉。
正如凱文曾經說的，巨獸人族將神當作逝去的汗青和傳說的配角，靈族將神作為信奉和統統力量的來源，而歐拿族對神的態度，更像是對待本身的直係先人。
那是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
凱文掃了一眼那些巨柱，便目不斜視地抬腳朝裡走去。
那些所謂的“守墓人”也不是為了保護，而是看管。
門裡連著的是龐大的柱廳，每根石柱上都雕著跟山花上一樣的三種植物。在神曆當中，這是舊神期間三大主神的意味物，不死鳥意味法厄，巫蛇意味斐撒，飛鹿意味忒妮斯。
“這……這究竟是誰乾的？”有人嚥了口唾沫，難以置通道：“謾罵神？這他媽何止是不要命了，這是要逆天啊！”
他身上的傷口還是在不竭反覆腐敗和癒合的過程，彷彿是兩種無形的力量在他身材裡拉鋸牽涉，而他本身卻毫不在乎。
這條讓人毛骨悚然的門路並不是直通到底，中間有幾處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岔道。
“因為不是熄了，而是內裡的蟲子都死了。”奧斯維德寒聲道，“還記得剛纔各自的位置吧？統統人背向集合，有東西來了。”
“甚麼東西？！”
這些層層疊疊的分歧年代裡埋下的猛獸屍骨，跟那些樹精脫不了乾係，或許它們每隔一段時候，就會在上麵加埋一層骸骨，讓謾罵長悠長久地持續下去。
凱文的神采在蟲燈的映照下也慘白如紙，就彷彿他剛從地下被班挖出來的時候一樣。四周冇有任何人的時候，常日裡的那些神采就會從他臉上消逝，顯得格外冷酷，冇有任何情感。
怪物泛了兩串泡，沉回了池沼深處。
在他麵前聳峙著一座高門，兩邊各有四根巨柱支撐著上麵的斜頂，斜頂正麵的山花刻著不死鳥、巫蛇和飛鹿。如果是在山顛之上，高陽之下，這扇門看起來必然是氣勢恢宏而高潔的。可惜，這裡既不在山顛，也冇有陽光，陰沉陰暗的環境讓這扇聳峙著的修建顯得格外孤寂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