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德：“……”
因為彆人都看不見！
他們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視野的高度差便大得誇大。奧斯維德垂著眼皮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臉上的神采看了半晌，低聲道：“你看上去像是早就曉得地碑上的內容。”
這是真的被壓抑的姿勢。
奧斯維德瞥了他一眼，懶得理睬，隻緩緩挪動動手指，一排排細心地摸著地碑。
“嗯。”天子陛下這聲應對幾近是從鼻腔裡哼出來的，“地碑上說，這是法厄神墓的墓道入口，神明屍身地點之地，統統人等不得入內，不然即為輕瀆神祇，會蒙受最嚴峻的謾罵。”
丹張著嘴，一臉板滯地看看蹲跪的奧斯維德，再看看被他圈壓著抵在藤莖上的凱文。而後一巴掌擋住班的眼睛，拎著男孩兒原地一個回身，用麻痹不仁的機器調子道：“這個小孩不能看，盲眼。”
因為鏽跡太重的原因，摸起來有些慢，凱文冇有禁止他，也不忙著催促。他一向支動手臂擎著燈有點兒酸，便四下裡看了一眼，冇找到合適支撐的處所，便乾脆倚著地碑的後背席地而坐，手肘搭在地碑頂上，蟲燈便剛好垂落下來，兩條長腿交疊著直伸出去，還挺舒暢。
“這是——”凱文聞聲奧斯維德開了口，“路就到這裡？那法厄神墓又在那裡？”
奧斯維德撩起眼皮冇好氣地掃了他一眼，便持續摸索起來。
凱文聞言抬開端，挑眉看他。
奧斯維德說完最後幾個字，才發明本身語氣極度沉著，大腦卻越來越鎮靜——他彷彿向來冇有如許看過凱文，近間隔，且居高臨下。
就見他下巴所指的處所，有一塊銅質的方碑從泥土歪傾斜斜地露了半截出來。
“你來過這裡。”奧斯維德連疑問句都省了，直接安靜地陳述了出來。他乾脆抱起了胳膊，一副籌算當場鞠問的模樣，“你熟知白頭山丘和長生瀑布的地點地，清楚這地下住著甚麼樣的怪物，現在連藏得這麼埋冇的經大哥銅碑都能一下子找到……明顯你之前來過這裡。”
奧斯維德聞聲一頓，忍住嫌棄拎著蟲燈掃了一圈。他腳下的巷子在這裡便到了頭，麵前已經冇有了較著的路痕，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叢一人多高的木叢，枝椏細弱鋒利，筆挺向上，每一根上都充滿了精密的刺，成叢成簇。
凱文挑著眉“哦”了一聲，神采淡定極了，半點兒驚奇的意義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