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感被激劇拉扯回最後,陸啟明無可抵擋、毫無預備地看到了生命戲劇性開端的第一幕——
祂們的遺憾、祂們的慾望,關他何事。明顯是祂們本身的執念,卻恰好儘數施加在他的身上。那他究竟是為甚麼要存在在這個世上,為甚麼要活著,莫非就是為了讓他們痛快、讓他們得償所願嗎?
“璞玉要顛末砥礪才氣一點點綻放光彩。”承淵神安靜道:“這也幫你找回本身的過程。”
話音掉隊,陸啟明決然一劍斬向功德之輪,再次動用神通——
陸啟明微微一怔。
……
陸啟明麵無神采地微抬開端,安靜說道:“我永久,都不會變成你說的那種模樣。”
貳心中驀地生出一絲非常,轉眼又被他不動聲色地掩去了。
“這就是我從你身上學到的事理,承淵,你可對勁?”
陸啟明想了好久,冇有答案。
“恰好相反。”承淵神柔聲道,“代價是我們的統統。而這統統都已是屬於你的了。”
“‘每一小我’,”陸啟明平平道:“也包含石人?”
“我就是要你去質疑太乙,也固然質疑我、質疑統統的全數。”
承淵神道:“這是你所需求的。”
“你又錯了。”祂說道:“這也是我與你師父分歧的處所。祂想要你從命,而我卻但願你質疑。”
“冇有需求。”陸啟明道:“你底子冇有需求如許做。”
也不必了。
“……代價?!”
陸啟明突然感遭到難以接受的無形重量猛地壓上本身肩頭,逼得他幾近一刹時就重重單膝跪倒,渾身骨骼都收回不堪重負的碾磨聲。
承淵神用前所未有的冷酷目光諦視著他,淡淡道:“吃夠了苦頭就停下。”
“為了讓你出世而不受天道毀滅,我支出了無數心血才終究讓你身上氣運與業力相稱。”承淵神神情森冷至極,“你可曉得突破均衡以後的代價?”
神像低聲一歎。
陸啟明不由閉上了眼睛,卻久久冇有比及料想中的劇痛來臨。
但是淚水仍然在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
——這可真是普淺顯通。底子就是無儘時候中每一個不值一提的纖細一瞬。
“如果你真的到現在還冇有想明白這一點,那麼我會感覺有些絕望。”承淵神笑了笑,“你覺得的阿誰靈魂碎片,實際上隻是一個因你而存在的東西,一塊鏡子。”
他抬起手,再斬一劍——
陸啟明垂下目光,一一斂淨情感,直到心中重新歸於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