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荀觀道:“臨時收起這些,先去看看宇文氏的動靜。”
七夕道:“那我去嚐嚐。”
七夕感喟,“傻人有傻福。算了,我此次就放他一馬。”
七夕抱著琴應道:“好。”
荀觀不假思考點頭,“記。”
七夕蹙眉,纖細的手指無認識地撫弄著琴絃,“公子的意義是,資訊不實?”
“那倒不會。鳳族既然主動把動靜鼓吹開來,那就必然是真有其事。”
說到這裡,他不由望向了不遠處意味神夢宮的那一片勾玉。
“你還是想要幫他嗎?”荀觀忽問。
荀觀道:“二者皆有。”
“秦門當然有凶惡之處,但季牧亦有保命的本領,你不必過分擔憂。”荀觀拉起季牧的那枚玉牌,甫又放開。
七夕側耳聽著琴音,輕聲道:“公子,師尊問你是否已有猜想。”
“很首要。”荀觀點頭,交代她道:“這裡有幾個要點需求重視。起首鳳玉衡已經曉得了重傷鳳元昭的人是承淵。其次,這條動靜本身就是承淵用心流露給他的。同時鳳玉衡還是不曉得中洲阿誰陸啟明的存在,仍覺得承淵是真的鳳族血脈。以是這類環境下他為了報仇必然會挑選坦白其他族人,並且會——”
荀觀頭痛地捏了捏額角。
他隻能感喟,“七夕,不成以總把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當真。”
荀觀淡淡道:“辛苦多年把親生骨肉煉成一柄刀,當然要緊緊握在本技藝中,又怎肯為彆人做嫁?季無相不會答應其彆人再竄改季牧的。”
荀觀愈發感受匪夷所思。鳳族在靈盟的職位無庸置疑,這件事不管如何看都是得不償失。
七夕問道:“那他究竟是要庇護鳳玉衡,還是要庇護承淵這個九代?”
“也罷,”荀觀笑道,“你到那邊見了雲渡,帶我向他問聲好。”
荀觀的笑容頓時一僵,但是看了看七夕,這女人還是一臉當真與體貼,確切毫無其他意義。
“公子,記嗎?”七夕問。
“就快了。”荀觀想起前幾日收到的函件,淺笑道:“徐師兄說他估計還得一個月。雲渡這回要錯過收場了。”
七夕點點頭。
兩小我在閣中逛逛停停,荀觀時而對新近變動過的勾玉說上兩句,七夕便抱著琴在一旁當真聽著。她曉得荀觀此次來勾玉閣實在是為了她。
“但有一個前提,先庇護好你本身。”荀觀沉聲道:“你必然要記得,現在的季牧已經不再是阿誰即將成為你師弟的孩子了。他的狠比其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如果還是隻懷著好好照顧他的情意,不免會被他所傷。牢記,對他必然要留足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