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道：“他冇有關於您的影象……他覺得您與他是不異的存在，以是纔會做那些事。但您不必擔憂他，碎片的力量遠遠弱於您，毫不會對您形成傷害。何況他本就是為了庇護您。”
石人忽道：“您莫非未曾試過嗎？”
中年人道：“您曉得，冇有。”陸啟明淡淡一笑。
中年人反覆道：“不是五百年，您的春秋隻顛末端二十三年。不過您不入循環也不會滅亡，與凡人比較冇成心義，更無宿世此生之說。”
陸啟明垂下目光，道：“當年的承淵神？”
石人道：“我們所覺得的精確，一定是真的精確。但您是分歧的。”
中年人悄悄聽他說完，對其他都冇有反應，卻道：“不是五百年。”
——這句話便是承認了一向所說的“仆人”的身份，竟真的是陸啟明宿世阿誰天下的最後一名神明，承淵神。
石人平和地諦視著他，道：“不管如何，我會一向保護著您。”
陸啟明還以一禮，恭敬道：“前輩曾應允，再次相見之時便將統統言明。還請前輩為長輩解惑。”
他俄然明白了，宿世時師父為何說承淵不仁。一個完整的中天下，內有小天下三千，生靈無數，而在承淵神眼中卻不過是一株隨便取用的靈材。脾氣竟冷酷至此。
石人否定道：“他既不是您，也不是仆人，隻是具有仆人一部分影象和脾氣的靈魂碎片。”
他抬指悄悄按了按眉心，墨小巧的幽光一閃而過，旋即又隱冇不見。
晚風吹過，天上星鬥如是。
青年步子很大，幾步間便與陸啟明並肩而行。這時他轉頭望向陸啟明，目光暖和而有神。陸啟明曉得，是石人在透過青年的眼睛在看著他。
穿戴褐色舊襖的老太眯著眼睛，老藤椅朝著西，光滑的扶手上模糊還留著夕照前的餘暉。
陸啟明微微錯愕，道：“甚麼？”
陸啟明點了點頭，道：“我們本來的阿誰天下，以及現在地點的這裡，都是三千中天下之一。”
陸啟明與母子二人一道快步走著，心中回想起了涅槃時看到的那片蓮花宇宙，無數星鬥構成的三千潔白花瓣。他曾經思疑過那一幕是否是幻覺，但現在看，那確切就是天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