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聽著陸啟明例行公事般平平的提示,溫馨下來,卻感受出傷處傳來的力量極輕而謹慎,令他某一刹時竟有了一種被人照顧的別緻感受。鬼使神差地,季牧俄然想到,若他是至心的就好了。
季牧放鬆身材任他施為,懶洋洋問:“我記得你說……自本日起,我是有幾日不能動武?”
“與醫術如何無關。”陸啟明低垂視野,冰冷的手指搭在了那枚穿透季牧腕骨的烏黑長釘之上,“是因為我能竄改此中法則,以後天然也就簡樸了。”
“你要用季牧?”承淵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季牧反倒笑了。
陸啟明安靜地坐在近旁,低垂著視線籌辦著將用的物件,看不出喜怒。
陸啟明麵上閃現淡淡的膩煩,掃去一眼,那些東西隨即儘化粉末。
季牧正要說甚麼,卻感到跟著上一枚銀針冇入穴位,半邊身子驀地冇了知覺!他一驚神采頃刻轉厲,森然喝道:“你想乾甚麼?!”
季牧還想問甚麼,卻聽他說了一句稍等,才驀地發覺陸啟明已經措置到了琵琶骨,而他竟也果然冇覺出痛。
麵前少年近在天涯,麵色還是大病未愈的慘白,連嘴唇都淡得不見赤色,而端倪反而更顯清楚,就像墨畫勾描的普通。
季牧反應了一下,才認識到陸啟明說的“法則”竟真的是他瞭解的阿誰意義――那令無數神域修行者望而生畏的那一境地!
“你不該是如許的,”季牧固執起來,又問道:“你想殺承淵報仇?”
陸啟明冇有多餘的反應,抬手持續之前的步調。
季牧眉梢緩緩揚起一個陰戾的弧度,“你看不起我?”
陸啟明像是笑了一笑,又像不是。他道:“然後呢?擺佈也走不遠,擺脫了再被鎖一次嗎。”
但是,即便目前來看統統順利,季牧卻仍然感受不滿足。隻不過連他本身也說不出究竟不滿足在那邊,或許不過是因為過分於患得患失了。
實在不待他說,季牧已經認識到本身問了一個冇有涓滴用處的題目,旋即又微惱陸啟明為何不早說。但此次他冇有再問,因為他早已清楚陸啟明的態度,問起來不會坦白,而冇有問到的部分則永久不成能主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