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回到之前。
俞長青總感覺那裡不對,又說不出以是然。他之前曾經提出不如就臨時投奔了楚鶴意,而另三人也冇甚麼所謂,唯有裴舟想也不想便回絕了。
“落單的被殺了又能有多希奇?”裴舟則道:“長青,你勿要總這麼妄自陋劣。你我兄弟五人同心,又有甚麼處理不了的事?之前也遇見過承淵,不也輕鬆得很麼?”
俞長青實在忍不住說:“你們就冇認識到路上見到的屍身,冇有一具是楚鶴意他們的人麼?”
“我記得你在魂域中對我下的一種咒術。以你的說法,藉助的是……人的‘貪婪’?”陸啟明暴露一絲極淡的笑意,複又道:“不過如果那種程度,就還差了一些。我當時固然冇法解釋細節,但能夠看到咒術的存在。”
五人沿著打鬥陳跡與血氣遲緩向山上走,垂垂看到了那一幕淒厲而詭異的血腥場景。大量的血液呈放射狀覆蓋滿地,一襲血衣的少年背對著他們站在屍身旁,暗紅陰冷的血液順著他低垂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盤。
氛圍因五行元力的狠惡衝撞漾出一層層傷害的紋路,而一線之隔,在幽泉鏡的隔絕之下,陸啟明卻連一根髮絲都未曾被拂動。
俞長青曉得裴舟恨極了承淵,不管心中如何想,起碼嘴上都毫不會饒人;而彆的三人又是隨波逐流的脾氣。聽了這話俞長青固然眉頭緊皺,但掃了一眼其他幾人的神采,畢竟是冇再說甚麼。
“不要躲避。”司危右手悄悄垂下,覆住陸啟明的手背,然後驀地騰空一劃,靈力牽引地上屍身的血液,鋪灑成大麵積詭異龐雜的陳跡,不見規律可循,卻惹人不由自主地呼吸短促,心神不寧。
陸啟明悄悄等著五人繞著本身四周站好陣位,眯了眯眼。
“等等,有血!”衛亮抽了抽鼻子,蹲下身,在一簇被壓折的枯草邊沿撚出一層半乾枯的血跡。
“你能瞥見,冇事理承淵就看不見。”司危道:“你需求更加奧妙的東西,不能用你們的法則所解釋的東西。”
裴舟一行五人走在林間。
“你到底在做甚麼?”韓秉坤冇有現身,但隻聽那語氣便想得出他緊皺的眉頭。
司危微微一笑,低聲道:“我將這稱作‘動念’。人之動念,即為最纖細難察的因。即使是你與承淵,也絕無能夠在法則層麵瞥見它們,因為它們僅僅存在於人的心底深處。”
他固然冇有細說,但在場無不知他指的是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