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響以後,六合間驀地歸於安靜。
隻見他欺身向前,雙手抓起兩尊傀儡。
覆甲傀儡再退兩步。
驀地間地動山搖。
遠處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說啊,如何不說了。”
朱鄴水昂首瞥見遠處奔馳而來,麵帶驚色的蘇逸,不及反應過來,身後一道凜然的拳意悍但是至。
那身披重甲的傀儡接連擋下了朱鄴水兩人,行動癡鈍但力量極大,水龍吟這般闊劍揮砍在它身上,竟然也隻是擦出陣陣火花,就算以力量見長的普渡和尚與它比武,也堪堪力敵。
“朱施主!把穩!”
那是一個年青的道人,邊幅平常,卻被四五個太上教弟子模糊圍在中間,隻見他神采微白,手中彷彿牽著幾道如有若無的綵線,若非細心旁觀,底子冇法發覺,現在年青道人俄然昂首,看向騰空飛來的那一劍,眼中精光乍起。
兩尊傀儡竟然被他死死壓住,涓滴轉動不得。
砰。
隻見那覆甲傀儡傷痕累累,早已班駁不堪,透露著一股陳腐的氣味。
那年青道人神采微變,竟然後退一步,頃刻間從麵前消逝不見。
朱鄴水那邊也是一劍剛至,劍氣驚天而起,這一劍精氣神意俱是頂峰,模糊有風雷相伴。
陸行以象力為首,水行以龍力第一,普渡和尚這手龍象之功早已練得爐火純青,這一發難,覆甲傀儡驀地轉過身來,麵對著他,那浮泛的盔甲麵具下,眼洞裡俄然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如若神靈。
而他一無所知。
就連同那具覆甲傀儡也一併消逝。
朱鄴水神采微變,手中掐開山訣,喝了一聲‘山臨’,劍尖之上一股巨力傳來,再一聲‘山崩’,驀地將覆甲傀儡那雙鐵手甩開。
“如何樣,摸清楚來路了嗎?”普渡和尚低聲問道。
隻見一杆龐大的銀搶從天而降,穩穩的釘在方纔二人所站的位置。
一尊比之方纔還要魁偉的覆甲傀儡突然從他身後呈現。
頃刻間劍氣肆意縱橫。
隻見他周身如同火烤過普通通紅,那道白象圖騰若隱若現,竟彷彿活過來普通。
遠處走來的兩個覆甲傀儡如有感到,邁側重重的步子朝他走來。
就在這時,朱鄴水俄然低喝一聲:“就是那邊。”
普渡和尚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手中掐起法印,隻見他法衣鼓勵,一道道秘力在他身邊流轉,頃刻間飛沙走石,一道偌大的金色獅首從他手中吼怒而出,聲動全場。
“論單打獨鬥,他不如貧僧,若加上他那具傀儡,貧僧恐怕就不是他的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