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崇佛抑道,是以當世多以佛家為主,乾京裡那座寺廟香火不斷,人間大小寺廟更是數不堪數,有“南朝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說法,可謂佛光普照四方,就算是方外蠻夷之人也曾傳聞過中州佛法昌隆,決然不敢有涓滴輕視。
隻聽“砰”的一下,那人身子猛地被砸出數丈之遠,幾乎都要掉下擂台。
誰知朱鄴水卻搖了點頭說:“他那條蛇有古怪。”
普智和尚眉頭微皺,一手指天,結佛家恐懼印,隻見一道金色“卍”字從他指尖飛出,半晌之間這個“卍”字金光高文,瑞氣升騰,隻見他身上的法衣無風主動,那金字如有人差遣普通,半晌大了何止十倍,突然橫在半空。
普智和尚金身在外,如同砸不爛的龜殼,任憑那蠻子如何敲打,也不能撼動半分。
單瞧此人體格,比之耍蛇的大漢也不逞多讓,方纔那大漢口出大言,少不得給他一頓經驗。
那男人明顯冇想到他說打就打,不及反擊,隻得雙臂護住關鍵,腰身微屈作戍守狀。
如若不出不測,此次的論道大會,這普智和尚已經是穩進前十了,到時候兩人少不得要碰上。
“他也出儘力了。”
普智和尚也是麵色一陣潮紅,也不似旁人看到的那般輕鬆。
那男人自知不敵對方,想著本身道術還未發揮,心下又有點不甘,剛要說話,卻聞聲那蠻子說道:“你下去吧,中州之人若都是這般脆弱,我看也冇需求比試下去了。”
“公然入了金剛境!”朱鄴水目光緊緊盯著場中的普智和尚,初次暴露慎重的神采。
卻見那普智和尚坐如懸鐘,單手結印,一陣肉眼可見的氣場自法衣上泛動開來,四周頓時勁風高文。
“哼,這莽漢也不過是仗著體格過人,待會兒自有讓他下不了台的人。”
公然,人群中俄然走出一個身披法衣的年青和尚,慈眉善目,頭頂戒疤兩排各四,隻見他對著世人合十一禮,又對場中進退兩難的男人說道:“道友且先歇息,待小僧來會一會這位遠來之客。”
方纔還在喝采的台下世人頓時啞然,誰也冇想到是這個成果,金剛不敗的法身竟被這蠻子以奇巧破去,雖讓人驚奇,卻也無話可說。
台下一片嘩然,讚歎之聲不斷於耳,想不到此番竟然有龍象寺高人蔘與此中,隻是不知這普智和尚修為多少。
蘇逸功力尚淺,一起跟從在朱鄴水身後,倒也冇人找他比試,場中和他一樣閒著的人不在少數,方纔就有人認出了朱鄴水的身份,天然冇有膽量上前應戰,就算有膽量資格的,都還在一旁張望,比如華醫仙門下的那位宋姓女子,現在正拉著另一個姿容不凡的女子,在一旁饒有興趣評點,鶯聲燕語,好一片賞心好看。